“亲爱的,求求你,不要这样嘛…”
“那你亲亲我,不准嫌我脸上有土,不准嫌我脏,脏也是你弄的…”
“那…好吧…”
……
上午,我被强烈的阳光刺醒了,一睁开眼又不由自主地眯上了眼睛。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这都几时了?一抬头,杨默正伏在我床边的桌子上睡着。我蹑手蹑脚地起床,走到杨默身边轻声呼唤了一下他,见他还没醒,我便打开门想去厨房打点水梳洗一下。刚走出屋门,就看到家文正在院子里打拳。我正想和他打招呼,忽然想到杨默还在我屋里,便又忍住了。
正当我灰溜溜地身边往厨房走时,家文把我给叫住了。我只好又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他笑笑:“早啊,家文大哥。”
家文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我笑笑:“早,睡得怎样?”
汗,明知杨默在我屋里,还问我睡得怎样,这是要我答“好”还是“不好”呢?我尴尬地看看四周,学着杨默把话题给转移了:“我去给你们弄点早饭。”说完便小步跑进了厨房。一边打水洗脸,一边寻思:不知他们的通行证做好没有?
早饭过后,家文把伪造的通行证拿给我看。除了名字没写,其他应该做得不错了。我便用英语在家文的通行证上写了“Green”。并告诉老山主,家文扮成叫“格林”的英国人,算神父的英国朋友,想到育婴堂来领养一个孤儿。知道孤儿院的囡囡身体不好,所以决定带她去英国医治。如果遇到了官兵,要他们尽量不要说话,都由我来说。他们只需要说简单的英语就可以了。官兵问他们可以摇摇头,装作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清朝官兵怕洋人,这个道理我在现代就知道,我就只好抓住他们的这个弱点大做文章了。
杨默的通行证上我就写了“阿苏”的名字。因为苏哈神父的教堂请了很多贫困百姓做事,名字都根据姓来叫的,阿苏也是其中的一个。除了通行证,我们还拿了许多银票和银元——老山主他们有一些银票,我又从药铺拿了一些碎银子和银元。没办法,只能先问阿冰借一些了,等过了这一关,以后再还他。出门前,我留了张纸条在神医的枕头下,写的是“育婴堂”三个字。神医回来后见我不在,应该会凭这张纸条去育婴堂找我。而其他陌生人来了,就算认识“育婴堂”三个字,也不知道育婴堂在哪里,找也找不到。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就赶着马车出发了。老山主和家文坐在车里,杨默赶车,我算是“副驾驶”。从药铺往城门的路上,我看着杨默赶车的样子,不禁一阵心动——真是怎么看都舒服,怎么看都是享受。若我和他以后能做个平凡的百姓夫妻,天天看他这样赶马车,我也心满意足了。
正当我看着杨默出神的时候,杨默仿佛感受到了我对他的眼神,转头对我说:“想什么呢?”我对他微笑了一下,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