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取灭亡了”
严奇沉吟片刻,点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我对欧阳干将,仍是不很放心……”
陈敬龙笑道:“严将军多虑了欧阳干将亲临战阵、甘冒奇险,咱们都是知道的;只说昨夜之战,他身带重伤,却不留守自保,仍要赴战拼杀,足见其抗敌之心何等迫切他若当真心存不轨、怀有私意,又怎肯轻身犯险、怎会如此不惜性命?”
严奇摇头道:“事情不是这样简单说起来,你比他冒险多、拼命狠,但你却从不曾自行张扬表功,这才是真正的只为保族、全无私心他却与你截然相反,做出事来,必要吵的人人皆知才行;就拿昨夜之战来说,他是受你之邀、随你出战,战果如何,只对你一人讲述便可,又何必来讲给白虎军主帅及所有大将知道?再说他斩杀金宫骑士一事;他是义军首领,杀了什么强敌,是他义军威风,与我白虎军有何干系?他巴巴的拿着金宫骑士首级来献,说什么悬挂示众、振我白虎军士气;哼,依我来看,此举不过是想让白虎军将士都知道他的功劳威风罢了,很有沽名钓誉之嫌”
陈敬龙听严奇这一说,又念起欧阳干将不提左、元二人舍命相拼之事,感觉他如此言行,俨然是把斩杀金宫骑士的功劳威风全然归于他一人之身,确实有些“过分自表、沽名钓誉”的意思;便也不再替他分辩,只是默然点头
严奇思索片刻,又皱眉疑道:“既然他极力张扬,那王爷褒奖,给他脸上增光,会让他有张扬的本钱;他却为何要阻止袁石上,不要这难得的本钱?他这作法,可当真奇怪”[]净尘传说419
陈敬龙沉吟片刻,猜测道:“或许他讲的是实话;只因怕王爷笑他轻浮,所以才阻止上,不让王爷知道他立功之事”
严奇神色微动,喃喃自语道:“不让王爷知道……不让王爷知道……”忽地一拍大腿,叫道:“我明白了他就是怕王爷知道”
陈敬龙愕道:“怕王爷知道?……什么事情,怕王爷知道?”
严奇正色道:“你我二人,心机智谋都不如欧阳干将,所以他做事究竟有什么企图,你我很难提前猜测出来但王爷睿智非常,不但远胜你我,在欧阳干将之上;欧阳干将要干什么,只要稍有举动,给王爷知道,王爷便能猜出他最终目的何在欧阳干将阻止袁石上,正是怕王爷知道他在前线的所作所为,正是怕王爷猜出他图谋之事;而如此看来,欧阳干将也确是心存不轨、欲有所图,绝不会错”
陈敬龙听他这一番话,感觉颇有道理,但却又难以相信“冲锋陷阵、舍命抗敌”的欧阳干将会另有私心;一时猜疑不定,实拿不准这欧阳干将究竟是好是坏;寻思片刻,问道:“严将军,不如……你上王爷,将欧阳干将在前线所作所为讲述清楚,请王爷审视定夺,如何?”
严奇点头应道:“只能如此;不过……信使往来,需些时日,这期间,不知干将心性究竟如何,你可不能再到义军营寨中去”
陈敬龙虽不确信欧阳干将有所图谋、会不利于自己,但听严奇一劝,想起以前铸剑山庄弟子阻击自己之事,却也不禁生出几分惊忌之心;连忙应道:“我以后尽量不去义军营中,就算有重要事情,不得不去,也绝不会孤身前往;严将军尽管放心”
严奇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我这便修,上奏王爷”陈敬龙起身应道:“修之事,敬龙帮不上忙;若无别事,这便告辞了”
严奇奇道:“你急着走,莫非还有要事在身?”
陈敬龙点头应道:“不错”稍一停顿,将声音压的低,轻轻说道:“如今白虎军内部派系之分已然挑在明处,再无隐晦;我这一派与袁石一派,难以调和,以后必要争竞不休,最终究竟谁能占据上风,便要看齐天和一派支持哪一方了先前在帅帐中时,闻青松已显露结交拉拢之意;打铁趁热,我这便去会会齐、闻、冯三将,探其口风,看能不能将其拉到我这边来”
严奇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件事十分要紧,不容耽搁你这便快去”稍一沉吟,又道:“行事不可过急,一定要沉住气”
陈敬龙含笑应道:“不劳严将军叮嘱;齐天和一派实力不弱,不会轻易被人拉拢,敬龙早有准备;我这次去,只是探探他们的心思如何,并不求立即将其说服”言毕,向严奇点头作别,出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