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回想起了许多年前小儿女绕膝嬉戏的场景。
“姐姐!”顾之琛也是同时认出了自己的姐姐;一晃多年,自己在脑海中无数次地勾勒过的面容。
自己和姐姐其实长得并不像,一个随父一个随母;所以年轻时,每每自己两姐妹站在一起的时候,不熟悉的人总会问是哪个府上的表姐妹,绝对不会想到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
如今,也都各各嫁人,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当然这面容,也是继续秉承了一个随父一个随母的特点,到如今变得更是像父亲或者像母亲了。
顾之琛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不顾自己的年龄,小跑了几步,一下子和顾之韫抱在了一起。
“姐姐?”陶知演在一旁,听到自己母亲的喊声,先是楞了一下;仔细回想,却是真的想起了,母亲对自己说起过的,和自己的这个大姨长得并不相像的事情。母亲倒是多次提到过的;只是,自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罢了。
这一来,陶知演便有些窘迫,有些埋怨自己怎么连这样的事情都会没有记住;要随着母亲到外祖母家来,却连这样一些最主要的亲戚关系都没有完全记住,实在是不应该的事。
其实,陶知演的想法,也就是在现代的时候每每提到的“做功课”而已。
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如果能事先做足功课,然后在实施过程中便能做到未雨绸缪、从容应对;否则的话,往往会出现手忙脚乱的情形。
陶知演在心里埋怨着自己,脸上却是一派谦谦君子的模样;谦逊地站在原地,微微含笑看着眼前的母亲和姨母。
顾之琛姐妹重逢,自然是有些激动的;姐妹俩都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泣。好在也只一会儿,怕会让母亲难受,便都停了下来。
此时,方姨娘也过来了,按照平日里,是早就应该过来的;只是刚才顾缪茆茆派玉芬过去唤了,让方姨娘来老夫人这儿的时候,把一套文房四宝给陶知演带过来,又叮嘱了方姨娘一些旁的事儿,所以才来的有些儿迟了。
至于顾缪茆茆自己,这大热天的,中午自然是不会过来的。
顾之韫、顾之琛便顺势坐回了座椅上,两人手拉着手地说着家常话;老夫人见了,自然更是欣慰的。
陶知演也是见过了姨母,顾之韫便命丫环将带给这个外甥的见面礼给拿了上来;是一把名家所画的扇面,陶知演自是欣喜地谢过了。
顾之韫便又将给顾之琛的礼物给了妹妹,是一个翡翠的手镯;顾之琛也是感激地拿了,还直说姐姐就是关心妹妹的。
顾之韫也知道自己的礼物是不能跟顾府比的;虽说和大哥是一母同胞,但自己的夫家宋家,可是远没有娘家这样的财力的。
你看妹妹身上所穿所戴的,一看就是出自冷月轩;可是远比自己刚才那手镯要贵重好多倍呢。
不过,看着妹妹和外甥欢喜的样子,心中也是高兴的;又想想这么多年未见,姐妹之情却还没有转淡,心中就更是高兴了。
方姨娘也将文房四宝先给老夫人过目了,然后才代老夫人给了陶知演;陶知演躬身感谢时,方姨娘只敢侧了身,受了半个礼。
丫环们摆上饭菜后,屋内的人便一起用了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