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当天在宝华禅寺的时候,寇俪婕也是学着顾香冷的样子;从寺庙里带了两份素面,然后跟着外祖母薛老太君回了薛太尉府。
按说,这样的日子是不该跟着外祖母回去的;又不是清明等可以追忆亲人的日子,更何况还是明摆着要去哀思一下母亲的。
不要说各世家各府都是有着各种规矩的;即便是一些平头百姓,那也是对此有些忌讳的。
又何况,母亲也毕竟是嫁出了薛太尉府了,自己也是姓的寇。
可一来外祖母偏疼自己,二来舅舅舅妈表哥表嫂也都怜惜自己;也知道自己若是回寇国公府的话,那边左右有着一位继母左氏,更是不能行这事的。
因而,也就由着自己;好歹自己只是在母亲的房间里坐坐,供上两份素面;也不点蜡烛也不烧纸钱的,勉强也能说得过去。
薛朱氏颇为担心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外甥女,总觉得小婕儿似乎是有了些什么变化,可又具体说不清楚是什么。
寇俪婕自己当然心知肚明,是一直在深深懊悔着从前的无知;后悔自己连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和心怀叵测的人都分不清楚,实在是可笑之极。
好在还不算太晚,对于这些亲人的愧疚,就容许自己在以后慢慢还吧。
薛朱氏陪着寇俪婕走到了她母亲当初的闺房,很想陪着她一起进去,可是被婉拒了;薛朱氏也理解小婕儿的心情,便也由着她去了。
等寇俪婕从母亲房中出来的时候,也已是暮色微降了;薛朱氏便留她在薛府用晚膳,当然也派人去知会了寇国公府的。
薛老太君该是累了,便没有和寇俪婕一同用晚膳的,这也是以往就有的情况。
自从小婕儿的母亲去世后,老太君就累不得;稍稍一吃力,便会觉得乏了。请了各路名医,诊断下来都是气郁于胸;也就是因着女儿早逝所引起的心病,当需心药医才好。
今儿去寺庙进香毕竟是早起的,偶遇了顾老夫人又是投机,话也就说得多了;此时便感到乏了,在屋里喝了小半碗粥便睡下了。
等用完膳,薛朱氏却是特意把寇俪婕又留了一会;所说的事,自然就是左氏拿乔不让寇俪婕过府住宿的事情,也想给小婕儿提个醒。
“小婕儿,舅母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想挑拨你们母女的关系;只是你一定要心中有数,舅舅舅母是绝不可能害你的。”
“舅母,小婕儿现在心里都明白;以前不懂事,害得您跟外祖母担心的,您也别往心里去。”
这一句话,可是说得薛朱氏的眼眶都湿了;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把寇俪婕抱在了怀里,两个人都不由地抽泣起来。
薛朱氏搂住寇俪婕,也不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拍着小婕儿的背;寇俪婕只是觉得悲从中来,也不想说什么,就这样赖在舅母的怀中多汲取一些亲人的温暖。
过了好半晌,两人才分开了,眼眶都有点微红,鼻子也都还间歇地抽泣着。
“还有,”薛朱氏平复了一下起伏的心情,又接着说了下去,“左氏以前虽然嫉妒于你,但行事做派却是隐晦的;在明处往往是高捧你的,也不敢明着违拗薛太尉府的。只是这次,能阻挠你前来留宿;这事情的背后,却给人以蹊跷。”
“到底是谁借了她这个胆,可是要仔细究竟的;这事,我和你舅舅暗中会查,你自己也要小心,万不可被她给害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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