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百里皇上看完了手中的这本奏折,终于是把头给抬了起来。
“什么时辰了?”
“卯时刚过。”
在一旁回答的自然是卫公公。
其实,百里皇上虽然身体抱恙乃至早朝都不上,但是对于朝臣每天的奏折还是尽心批阅的;说白了,这批阅奏折也相当于是皇帝的工作而已。
事实上,现实情况也是如此。
朝廷中,所有的朝臣是为皇上打工的,然后按照职务高低领相应的薪水;而皇上看着悠闲,实际上是为天下百姓打工的。
这每天的批奏折、拿主意、拍板等大事情,可不就是皇帝每天的工作任务吗?
当然,皇上不用每月领薪酬,这举国的财力都是皇上一个人的;但是也要打理好整个国家,做好这个大家长,否则弄得民不聊生的话,就极有可能要有百姓揭竿起义了。
对于这样的道理,百里皇上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奏折留滞不发那只是做给有些人看的。实际上,百里皇上不但每天看奏折,而且看了每本奏折都还会有批注。
只是,现在这批注极少落在奏折上,而是另拿了纸写下来的。
而且,批好奏折后,这不甚要紧的事儿,真拖上个几天再办,给朝中有些官员造成一种假像;这比较重要的呢?皇上自然也会暗中派人早去料理的。
此时,百里皇上听了卫公公的回答,沉吟了一会,然后说道:“今儿还是去母后那儿,陪她用膳吧。”
卫公公听了,也不多语,便命小太监去传信了。
百里皇上又喝了两口茶,然后才站起了身往外走去;走到殿前,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龙撵已经停在了那儿。
皇上默然了片刻,也不说话,侧了侧身便抬腿往慈宁宫走去。
卫公公也不说话,却是一个跨步便到了皇上的跟前;然后将身子深深地弯下行着鞠躬的礼,身子却挡在了皇上的跟前不肯移开半分。
“你……”皇上自是知道卫公公的意思,也明白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吃不消;可眼瞅着他这样不依不饶地做派,心中却不免地恼了,哼了一声,直拿眼睛剜着面前的卫公公。
“皇上,请保重龙体。”卫公公却似乎没有感受到百里皇上的怒气;稍等了片刻,便又追加了这一句。
皇上身后跟着的太监和宫婢都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身子虽然没动,人却都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努着力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百里皇上用眼睛死死地瞪向卫公公,似乎要通过这种方式将自己的怒气全部展露出来;卫公公却似一个毫无存在感的木桩一样,仍是一动不动地站着。
就这样,两人僵持在了那儿;四周的空气也似乎凝滞了,又兼带着夏日特有的闷热,一时间厚重地快让人透不过气来了。
就在周围所有的人都将头低得不能再低的时候,只见百里皇上抬步了;绕过面前的卫公公,两三步就跨上龙撵坐了上去。
唬得一旁的小太监连忙扯直了嗓子喊到:“起轿——”。
卫公公直起身,跟随龙撵一起往前走去,那张千年不变的脸上还是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龙撵自然是抬得极稳的,抬得不稳的自然也是没有资格来抬龙撵的。
不知是否是百里皇上觉得没有一丝颠簸极为舒坦的缘故,总之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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