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的鹿鸣路,确实比往常要奇怪上那么几分的。
在座的都是在泰学书院求学许久的学子,这条鹿鸣路来来回回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次了。
往常,不管春夏秋冬哪一季,这季节的特征到了这条路上就不那么明显了;因为一年四季里,无论哪一季,这条路上的行人都是少之又少的。
当然,在鹿鸣路上匆忙行走的学子还是很多的;除了这些每天求学的学子外,真可用门可罗雀来形容这条路上的光景。
可是,今天的鹿鸣路,却是一番明显不同于往常的景象。
对于那些赶早就到了学院的学子来说,这样的感受还不深切;可是对于那些稍迟了会时间到达学院的学子,却是亲眼目睹了一次百年难得一遇的喧闹景象。
在那一家名唤“松鹤楼”的酒楼前,学子们看着那排得长长的队伍都觉得似乎是出现了幻觉一般;这都是什么情况呢?
可惜,上学的时辰是定死的;迟到的话,即便夫子不发话,自己是读书人也总会觉得惭愧吧。
因而,好奇是一回事,可匆匆赶路的步伐却没有停下;到了学堂后,倒也是认真地听夫子“传道授业解惑”的。
可是,时光却很快地就流转到了中午;当夫子宣布上午的课业结束大家一起到食舍进餐时,才发现这个话题也是大伙儿心中的疑惑,这才有了这一堆那一簇的低声讨论。
“李兄,你看,这是个什么情形?”
“该不会是那家名为松鹤楼的酒楼新开张?”
“哎,眼下那情形,肯定是那家松鹤楼开张了。可是让愚弟感到困惑的是,怎么有那么多的百姓前来捧场的?”
“人再多又如何?还不都是布衣的?”
“咳咳,杜兄,话可不能这么说,即便是布衣,也是声势浩大啊。兄台又何曾见过哪家酒楼开张会有如此大的声势!”
“这倒也是,为兄的倒还真没见过如此长龙的,却又如此的井然有序。”
“……”
这参与讨论的人是越来越多。
虽说都是读书人,不会在大厅中进行喧哗;可毕竟人多,渐渐的这声音也就从几个点,慢慢地连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再慢慢地也就在整个食舍里融会贯通起来。
到进餐结束的时候,似乎每个学子都在心里盘旋着一个念头:待会回府的时候,一定要看看这个松鹤楼,到底是怎样的一回事。
佟掌柜就在柜台内,看着酒楼内和酒楼外的两重天,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心中暗想:这位顾大小姐难不成会算卦,连这样的场景也算了个一清二楚的?
整座酒楼里,不要说楼上的雅座;即便就是底楼的大厅,那是连一个食客都没有。
非但连食客没有,就是连伙计都没有一个。
伙计都跑哪儿去了呢?
在酒楼的外面,那是一幅热火朝天的景象。
刚才一溜儿排开的桌子上,已经是不知道换了几次的蒸笼了;每次糕点刚一出笼,伙计们就急急忙忙地将蒸笼从酒楼后院给抬了出来。
厨房内的大厨们,因着没有一个食客;所以都已经跑到了后院,帮着那些内院婆子来捣制糕点的。
店堂内的伙计,也是自发地到了酒楼外,和那些不停地分送糕点的伙计进行了替换干活,也好让大家都有个歇息喘气的机会。
佟掌柜看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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