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苦么?”顾香冷听得一愣,心里却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刚才的场景。
也许是的吧,自己在刚才念这首《声声慢》的时候,似乎是颇有些放任地让自己沉浸在了这首词所营造的氛围中;然后,有着一些的不能自拔,有着一些的孤独彷徨;再然后,似乎就是等到自己把这首词都念完了,整个学堂里还是没有一丝的声响的。
当时,自己应该是想起了前世时的种种凄苦吧;可现在再让自己回想的话,却似恍然。再者,即便自己真的完全能忆起当时的心境,又如何能跟公主细说这里面的究竟呢?
因此,顾香冷再次施了一礼,然后才回道:“可能香冷正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时候,倒是让公主担心了,香冷告罪。”
毓慧公主见香冷不愿意细说,也不勉强;只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用的倒也贴切。心中赞许又多了几分,告知香冷可随时去找她后,就转身往学堂外走去。
八皇子当然是跟着毓慧公主离开的,只是已经走到门口了,却还是转回身来对着香冷说:“哎,那个顾小姐,可千万不要忘记去找公主哪。”
顾香冷看着八皇子充满笑容的面容,也是微笑着点头应下。
等学堂中只剩下公孙夫子和顾香冷两个人时,顾香冷走到夫子面前,郑重地施了一个礼,然后才说道:“香冷多谢夫子!”
这一声“谢”,在香冷看来是完全应该说的;就为着夫子的不偏不倚、就为着夫子的勇于承认自己的不足,夫子就足以能当得起这声“谢”的。
公孙夫子看着顾香冷施礼,也不阻止;他看得出,这是香冷的真心之举,所以也就由着她去了。再说了,顾香冷毕竟只是学子,对着夫子行礼,也是应该的。
只是,今天一天下来,公孙夫子是真的感慨;在惊喜连连之后,他不住地问自己:难道真是因为和顾浩弢一母所生,这才做出了如此惊才绝艳的诗句?
可以前的顾小姐,怎么会给人一种呆呆傻傻的感觉?还是说她自己喜欢低调,这才不愿意显山露水的?
不想了不想了,公孙夫子觉得想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就不再去想了;不过,对于那首《声声慢》的词,还是必须要说上几句的。
刚才在学堂上,顾香冷阻止了自己继续夸奖她;可自己既然对诗词一道痴迷至此,那便是对此不吐不快的。现在其他的人都走了,自己再说上几句不应该算是捧杀吧?
想到这儿,又兴奋地说道:“顾小姐,那首《声声慢》里的最后一句,可实在是点睛之笔啊!”
最后一句?顾香冷一想,哦,就是那句“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顾香冷刚想到是这一句,就听见公孙夫子在说:“这一句,总共只有十个字,却是取了化多为少之意。表面有欲说还休之势,实际上将愁苦之情以感叹终句挥洒得淋漓尽致;足见顾小姐的功力之深厚啊!”
夫子在那儿摇头晃脑地感慨着,却是把顾香冷给囧得异常尴尬;香冷的心底在哀嚎:夫子求您了,您就停下来吧;如果让您知道我这是剽窃了其他人的作品,您是否还会如此的赞赏我呢?
终于,夫子是停了下来,却又是过去了很久了;看看屋外的天色,确也不早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对顾香冷说道:“既然能在诗词一途上有所造诣,就不要平白浪费了天分才好;顾二公子在这方面造诣极深,顾小姐一定要向你二哥看齐才好。”
一番语重心长,说得顾香冷只能连连点头,夫子这才吩咐道:“天色不早,你也早些回府吧。”然后,公孙夫子施施然地走了。
顾香冷不由地就着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然后慢慢地往屋外走去;刚到学堂门口,就见闭月紧着候了上来。
闭月早就在屋外等了好久了。
先是在离门稍远一点的地方站着,看见一批女学子都出来了,其中没有自家小姐的身影;随后又看见了几个夫子出来,然后也没有看到小姐的身影。
再然后,就是寇小姐和欧阳小姐走了出来。寇小姐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个安慰的眼神;可还没等自己开口询问,便看到欧阳小姐特意走到自己跟前,狠狠地瞪了自己一样,然后才带着含贝走了。
自己倒是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也顾不上再问寇小姐,急急地就到了学堂的门前。可是,因着规矩,终究是不敢自己进去的;又没听到小姐唤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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