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往回走着。香冷看着虫草背着一个小小的竹篓,回想起弟弟顾思凯经常背一个双肩的运动包。包里是球衣球裤还有臭球鞋。每次踢好足球回家后,不管香冷在不在家,都是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或是站到香冷面前或是拿起手机拨通号码,絮絮叨叨地向香冷讲述刚才在足球场上发生的情况。每每这个时候,香冷就会觉得弟弟那激动的语调里满是他飞扬着的青春。
现在,眼前的虫草也是;背着一个小小的竹篓,竹篓里装满了香冷叫不上名字的药草。那大大的眼睛、微微上翘的嘴角;将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是演绎得如此的到位。
注意到香冷的目光太过热切,虫草不禁开口问道:“小姐,您是有什么话要和虫草说吗?”(可怜的娃,他哪里会知道香冷的想法啊。)
“哦,是这样的。”香冷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行为,顾左右而言他,“黑齿夫子的院落到底坐落在何处?”
“哦,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一说起任何和自家公子有关的事情,虫草的语气里就会情不自禁的是满满的自豪。
好像虫草对自己的师父还是蛮尊敬的?香冷看着虫草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开始有点推翻黑齿夫子要欺负虫草的想法了;不过,以香冷的腹黑程度,也只是推翻了一点点而已。
“那个,虫草;嗯,你师父怎么会帮你取这样一个名字?”香冷一路走一路纠结,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嗯,是这样的。”说到自己的名字,虫草也有点不好意思,“师父说,冬虫夏草是名贵的药材,所以就帮我赐名了。”
听到这儿,香冷不禁在暗地里撇了撇嘴;心想:明摆着就是欺负虫草好说话嘛。既然自己那么喜欢名贵中药,那他干嘛不给自己取名叫海马、鹿茸的?等姐什么时候找本中医的医药书,看不给你取一个名贵的中药绰号才怪呢。
当然,看到虫草对师父的尊重程度;香冷也只敢腹诽,不敢把埋怨的话宣之于口。
正想着,只听见虫草说道:“小姐,从这儿往里走就可以到夫子的小院。”
香冷站定一看,原来在大道的旁边有一条不起眼的小路,如不用心便注意不到;刚才香冷因着心急一路疾走,明显是错过的。
香冷站在原地,仔细想了想,对虫草说:“虫草,我今天就想去拜见你的师父。”
虽然还是轻轻柔柔的语气,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信息。
不知怎的,虫草心里也不想与这位姐姐一样的小姐分开。他想了想,便诚恳地对香冷说:“小姐,我师父有时会有意刁难;可只要你能坚持下来的话,他就一定会收你为徒的。”
香冷听了虫草把自己师父都卖了的话,心里不由感到甜滋滋的;这种感觉,比三伏天吃到一桶冰淇淋还要舒服。香冷想: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个好的开端;至少虫草已经开始接纳自己了,难道不是吗?
本来,香冷还想直接让虫草唤一声自己“姐姐”的。可是,她在前世时也体验过梁国风气毕竟还是尊卑有别的,她怕一下子太热情了将虫草吓坏,就忍着没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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