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折叠着纸巾,皱眉堵着嘴唇受伤的地方。
他的伤口看起来很重,因为很快的,纸巾就被血染红了。血像是侵蚀清水的墨汁,快速的侵蚀着雪白的纸巾,在纸巾上开出大朵艳丽的血花。
“你没事儿吧?”我用力将咧到耳后的嘴角,收到正常位置。
任酮盯着我,直勾勾盯着我,眼神阴郁乏光。他的眼球像是被乌云罩住了似的,刚刚存在他眼球上的俏皮小光点,都被遮掩没了。
“好玩吗?”任酮阴着声音问我。
看他那样儿,估计是被我磕恼了,要不然就是被我笑恼了。我觉得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这个时候被笑,是非常容易着恼的。
我皱眉摇头,“我刚才笑我自己呢。”
这狡辩的话,我自己听着都假,更别提任酮了。
不过他没拆穿我,也没过多的计较。估计是因为嘴唇太疼了,所以他不想多说话。他直勾勾的看了我几秒钟,就起身去了书房。
我翻箱倒柜的找到医药箱,先给自个儿嘴唇里的伤口上了点药,然后去敲了书房的门,想对任酮献献殷勤,借此增加一下亲密度。
受伤上药,这可是增进感情的好时机,我不能放过。
任酮不给我开门,甚至连个声音都没有,就好像书房没人似的。
我只能悻悻将医药箱放回去,窝到沙发上,继续研究那张乱七八糟的铅笔图。
这铅笔画实在考验智商。
我眼睛都酸涩的像是用涩纸搓过一遍,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儿来。
瞅着书房门一直不开,我悄悄钻回房间,给杜好成拨了电话过去,寻求资深专家的帮助,“喂,嘿,是我。我遇到件大事,得让你帮忙。”
杜好成在电话那边轻笑几声,声音很愉悦,“好。什么事情?”
“今天,有人寄了三封信给我。一封里面是一张白纸夹了两根浸了血的鸡毛,一封里面有一张画满了铅笔乱线的白纸,还有一截撕裂的小手指上的指甲。最后一封,里面有三张纸,一张上用血写满了骂人的脏话,一张贴满了从报纸上剪下的字,组合成脏话那种句子,第三张上面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句子,点出了我的名字,说我是个放荡的女人,上面全是诅咒我的话。”
我停顿下来,等着杜好成说话。
杜好成问我:“和任酮有关系?”
“一开始,我以为是任酮前女友干的。但是,任酮说那血字是故意模仿他前女友的笔迹。他怀疑,有人故意栽赃他前女友。”我吐出一口气,“我很希望是他前女友干的,因为如果不是,那我很可能被病态狂盯上了。不过,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盯上我?”
杜好成说:“你把那些信,送过来,我研究一下。”
“行。”我想了想,“今天不行,明天吧,明天中午,我去送给你。”
“任酮今天不放你出来?”
“嗯,电话都管着不让打。”我用力别了下嘴角,“你说的对,他对待身边人的方式,确实和养鸟儿一样。他喜欢将身边的人,像是囚禁小鸟一样,管束着。但同时,他在情感上,却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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