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仲看到任酮的瞬间,表情立马就有了剧烈的变化,像是被激怒的大猩猩一样,呲牙瞪眼的想要朝任酮身上扑。
杜好成在金仲扑上来之前,伸手搭在金仲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他微笑着,很温柔的微笑着。
这微笑我以前在好思佳常见,带着魔力,带着最温柔最令人无法抗拒的蛊惑力。
杜好成的这种微笑,像是来自于慈爱母亲的微笑,来自于第一缕春风的微笑,来自于佛祖怜悯慈爱众生的微笑。
这微笑能柔软的抚摸心脏,安抚住所有的愤怒,化解所有的冤仇。
即使我提前警惕,并做好了完全的防备,也差点儿被杜好成的微笑蛊惑住。
至于金仲,毫无疑问的被蛊惑了。
金仲相当疑惑的看着杜好成,仿佛疑惑于杜好成明明和妈妈长的不一样,为什么却和妈妈一样的温柔,拥有和他臆想中的妈妈一样的笑脸。
“金仲。”杜好成的声音也很温柔,温柔到了极点。
金仲羞涩的微微垂下脑袋,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像是期待母亲抚爱的内向孩子似的。他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紧接着,仿佛怕杜好成因为他声音小而不喜欢他似的,赶紧用力点点头,加大音量“嗯”了一声。
“金仲,告诉我,家里的地窖,是你挖出来的吗?”杜好成没有直接问尸体是怎么来的,是谁分解的,而是循序渐进,先询问地窖的来源。
金仲眨着眼睛,眼神害羞的躲闪着杜好成的目光。他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又迟疑着,点了点头,小声回答:“那是爸爸挖的。”
爸爸?
金仲的爸爸在他一岁多的时候就死了,只有妈妈和奶奶抚养着他。
他没有爸爸。
“你爸爸什么时候找到你的?”杜好成微笑着,温声诱导金仲。
金仲羞涩但充满依恋的盯着杜好成的手,并没有及时回答杜好成的问题。
杜好成的右手,盖在金仲的双手上,并不用力。
金仲仿佛在为双手寻求保护伞,两只手握成拳头,拳心紧紧的抵靠在一起,尽量的将双手拳面大部分都抵到杜好成的手心下。他手指头绷的很紧,偶尔会不安的弹动几下,但却不敢动作太大,像是生怕杜好成会因此把手收回去似的。
他现在把杜好成当成了母亲一样的存在,他在期待杜好成,在尽量的讨好杜好成。
杜好成轻轻拍了两下金仲的手背,再次问金仲,“你爸爸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金仲将脑袋用力朝左边别,肩膀用力朝上耸,与脑袋紧紧夹在一起。他紧鼻子夹眼外揪着嘴巴,古怪的运动着五官,扭捏着回答:“爸爸春天来的,小鸟儿叫的时候来的。”
金仲的妈妈死在三年前的春天,而凶手选择在春天来到金仲身边,说明他一直在观察着金仲。
金仲在这个时间段,对母爱的需求最强烈。凶手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切入金仲的内心,很快的掌控住金仲。
“你爸爸长什么样子?我想,金仲这么帅,金仲的爸爸肯定也很帅,是不是?”杜好成继续询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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