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酮勾着嘴角,语调奇怪的叫着我的名字,“宁彩。”
我心气儿不顺,“干嘛!”
“宁彩啊宁彩。”任酮将身体朝我压过来,然后抬起胳膊,一巴掌压在我的脑袋顶上,手掌边沿死死压着我的眼皮,让我睁不开眼睛。
他叹息一声,说:“你在想什么呢。”
我用力扯开他章鱼吸盘一样的手掌,皱眉瞅着他,“你管我想什么,你到底愿不愿意?”
“我?”任酮这一刻,像是杜衡飞附体了似的,轻佻的回答我,“我不喜欢你啊。”
我早预料到他会这么拒绝我。
“好好工作,别想些有的没的。”任酮脸色一正,警告着我。
我没因为任酮的拒绝,而感到沮丧。
他轻轻撩撩一句拒绝的话,完全不对我构成任何影响。
因为我是那种一旦认定目标,就锲而不舍,死皮赖脸,化身狗皮膏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吸血水蛭类型。
脸皮都被我扔了,那么前路上,就没有任何可以阻碍我的东西。
有件事情我觉得挺奇怪的,就是人类冥冥中有一种奇怪的蝴蝶效应。就譬如我现在泛滥感情了,那我身边的大多数人,也会同样在这个时间段泛滥感情。
这有点儿像是四季中的春天似的,大地上的大多数植物,都会受到春天气息的感应,在这个季节复苏。
昨天我才刚刚对任酮表了白,今天苗如兰就来了,来向任酮倾诉她深沉的爱情。
苗如兰一清早就出现在门外,穿着一身白裙子,垂着脑袋,黑色的头发把脸整个都盖住了。
我出门买早饭的时候,被她吓一跳,还以为冤鬼找上门了。
苗如兰一脸凄凄然的瞅着我,看起来就像是被虐待的小童养媳似的。
摸着胸口,安抚着受到惊吓的心脏,我问苗如兰,“你又来干什么?”
“我来找任酮。”苗如兰垂着睫毛,可怜兮兮的。她双手紧张的揪着裙子,把裙子前面那一块儿揪出了不少褶子,好好一条裙子,被她整的皱皱巴巴和抹布似的。
我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苗如兰究竟遭遇了什么啊,为什么性格变化这么大,简直就像是鬼上身了。
她本来林黛玉似的大小姐一个。
现在呢,却一会儿泼妇,一会儿可怜兮兮童养媳,还老是来缠着任酮。
我真怀疑,她中邪了,要不就是遭受巨大心理创伤出现精神疾病了。
“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问问任酮想不想见你。”我大小眼瞅着她,给她建议,“我觉得你以后最好还是别来了,任酮对你早没有感觉了。别瞪我,我这不是造谣,我说的都是实话。他要是对你还有感觉,怎么可能由着你哭成那样儿。你还是别吊死在任酮这颗歪脖子树上了,你再去找一个吧。”
我赞美着苗如兰,贬低任酮,希望苗如兰转移目标,“你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完全不用吊死在任酮这儿。任酮这人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完全就是个法西斯一样的神经病啊。你想想以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好好想想,肯定你当时是特别受不了了,所以才离开了他。还有,他现在这工作吧,比以前更危险了,上次,他差点儿就被一只鬼啃死了呢。唉,谁要是跟了他,那肯定得提心吊胆过日子啊。说不定,你也知道,寡妇可不是好当的。”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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