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动你。”
我朝他咧了下嘴,“不怕,我只是查案,又没冤枉他们。”
那些记者听着下面的片面之词,个个都很进入情况,都满脸的义愤填膺,俨然成了救苦救难救百姓的英雄似的。
任酮带我们下去的时候,那些记者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朝我们面前冲。
他们身后那些父母和男人则紧跟其后,有的在大声哭冤,有的在大声威胁,都一副有莫大冤屈的模样。
任酮的气场强大,眉头一皱,那几个记者就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问话的声音也小了些。
他冷酷的让警务人员将这群人赶了出去,赶到街外,并警告他们,如果继续闹事或者做了不实的报道,将会依法批捕他们。
有些人离开了,剩下的则顽固的据守在原地。记者们离开了一半,还有一半,激愤的像是疯狗,不停的大声质问着我们。
在得到任酮的允许之后,我对那群疯狗一样的记者说:“注意你们的嘴,别以为当了记者就可以随便乱说话了。刘曲他们几个,是来自首的,他们全都承认十年前虐待过徐元亮。如果不清楚十年前徐元亮的案子,你们就好好查查。你们要是在没查清楚真相的情况下,到处散播谣言,诋毁公务人员,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刘曲他妈老泼妇一样的,在后面大声吆喝着,“你胡说,你在胡说,我儿子没有虐待徐元亮那个烂东西。我家刘曲一直是个好孩子还儿子,从小到大都是优秀学生,都是好孩子。徐元亮是自己该死,他不要脸和男人睡觉,他活该去死。”
“你哪只眼睛看见徐元亮睡觉了?你要是没亲眼看到,到处乱说,我可以控告你诽谤。”我实在讨厌这种老泼妇自以为掌握真理的骂人,明明说着谣言,却扯着嗓门理直气壮的大吼,就好似她亲眼看到了似的。
“谁都知道他和男人睡觉,和一群男人睡觉。这样的脏东西,活该死的早。他有艾滋病!他有艾滋病!他和男人睡觉得了艾滋病!”
“如果徐元亮有艾滋病,那你儿子也肯定感染了艾滋病。他们虐待徐元亮的时候,经常接触到徐元亮的血。不止你儿子,还有很多虐待过他的人,都得感染上艾滋病。”
“你胡说,我要去告你!”刘曲他妈拉住一个记者的胳膊,“同志,你要给我申冤哪,他们乱抓好人哪!哎呀我的儿子啊,你媳妇就要生孩子了,你却被抓了进去,你让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啊。”
记者的电话响了起来,紧接着,其他几个记者的电话也接二连三的响了起来。他们接了电话,脸色就变了,惊惶的看了我们这边一眼,随后飞快离开了这里。
廖泽甩着一个塑料袋,挤到我身后,和我靠在一块儿,“和这种人说个什么劲儿,说了也没用。他们未必不知道自己是错的,只是不想承认而已。走了,和无赖讲理,还不如对牛弹琴呢。”
“任酮呢?”我朝左边看。
刚刚任酮还在呢,怎么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廖泽暗示性的指指上面,“上面把任酮招过去了。”他压低了声音,凑到我耳边,“梁倩媚别的不行,打小报告这能力却很不一般,又快又狠。要不是知道她暗恋任酮,我准以为她和任酮有仇。”
“爱大了,成恨了。”我瞪了刘曲他妈一眼。
刘曲他妈被我这一瞪,嗓门嚎的更大了。
没多几分钟,掌管这片儿的警局派车过来了,将这群闹事的抓了干净,都强行押上了车子。
体罚肯定是没有,但是严厉的思想教育绝不可少,警局的同志绝对能把这群无赖教育的服服帖帖。
“这案子有意思吧,多热闹啊,我很久没查过这么有人气的案子了。”廖泽促狭的调笑着。
“你要是喜欢,让给你吧。”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样的案子,特怄气。
廖泽揽过我的肩膀,带着我朝里面走。
刚上了台阶,后面有人叫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叫住我的那个,是徐元亮的叔叔。
他叔叔单枪匹马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不像是来自首的,倒像是来英勇就义的。
那模样,就好似他是个英雄似的。
徐元亮他叔叔徐德来的目的,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不是来自首的,而是来举报的。他举报的是他的亲哥哥,徐元亮的爸爸。
他言辞振振的说,徐元亮是被他爸爸打死的,用石头砸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