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
朝我摇摇那片叶子,杜衡飞眉梢挑着几分戏弄,“说两句好听的也行,哄的我开心了,我就给你看。”
我推他一把,擦着他的胳膊,甩开他,大步朝前走。
“宁彩,怎么走了啊?不想知道了?”杜衡飞追了上来,得瑟着手指间夹着的那片叶子。
“不想。”我快走几步。
“好好,我主动给你看,行不行?”杜衡飞无奈的笑着,将叶子伸到我眼前。
我停下来,点点头。
杜衡飞盯着我看了两秒钟,突然灿然一笑,可捡着金子似的。
他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扯到小路拐角不容易被人注意到的地方。
“伸出手。”杜衡飞将叶子放到我的手心上,朝着叶子轻吹了一口气。
外表看来极其普通的一片绿叶子,在杜衡飞吹过气之后,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踮着叶尖,在我手心竖直起来。
以叶尖为支点,叶子像是跳芭蕾舞似的,在我手心飞快转了几十圈。戛然而止后,叶子正面,像是小屏幕似的,重现昨晚楼下的场面。
杜衡飞一边看,一边像是旁白似的说着话。
看完了,我将叶子还给杜衡飞,不解的问他:“露娜得罪了什么厉害的大人物?”
杜衡飞耸耸肩膀,别别嘴角,晃着脑袋,“不知道。”
“我要去买早饭了。”我别过脚,朝卖早饭的地方走。
杜衡飞跟上来,一脸关心的叮嘱我,“这几天你小心些,你的特质特殊,小心被露娜缠上。”
“有任酮在,她不敢来。”我底气十足的回答。
露娜的死,对于我这样的外人来说,只是一场与己无关的惨烈意外。对于这栋楼上的其他住户来说,也一样。
这不会影响大家的生活,只会成为大家茶余饭后津津有味的谈资。
早饭的时候,我同任酮说起遇到杜衡飞以及从杜衡飞那片叶子上看到的事情,任酮冷漠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这样一个不爱八卦的人,露娜的死,在他心里,连茶余饭后的谈资都称不上。
一早到了科里,果然有来自首的,自首的是张鹏刚,他被他白发苍苍的老父亲和老母亲用轮椅推了过来。
张鹏刚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一会儿亢奋无比,一会儿颓丧恐惧,说话颠三倒四,听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总算理清了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徐元亮死的那天,他还有另外四个被定为嫌疑人的同学,一起把徐元亮挟持到了未盖好的职工楼。
他们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在那里一块儿恐吓折磨了徐元亮一顿。他们虽然下手很狠,但是绝对没有下死手,他们知道杀人犯法,根本不敢下死手杀徐元亮。
折磨完徐元亮,他们就离开了。他们离开的时候,徐元亮还很清醒,甚至能扶墙站起来。
“我没有杀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张鹏刚像是得了癔症,不停重复着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