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酷刑,我心痛不能自已,又落下泪来。
邱连桅伸手将我搂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发丝。我多想时间就这样停止,我们便永不会分开。
这时候,身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
“月婉姑娘,该走了。”
我擦擦眼泪,对连桅展开如花笑颜道:
“我走了,连桅,你要保重。”
邱连桅强忍着眼中的泪水点点头,却说不出话来。
我转身走向门口,还未来得及收起那专门展示给邱连桅的笑脸,泪水已经滑落脸庞。
身后的门重重地关上,仿佛将我和邱连桅关在了两个世界里,那距离是那么遥远,那么难以企及。
从诏狱出来,我一直在马车上落泪。虽然知道进了诏狱一定会生不如死,但是亲眼见到邱连桅的样子,还是让我惊恐万分、心痛不已。那两条浸透邱连桅血迹的铁链,始终在我眼前不断地晃动。
坐在一边的朱辰灏冷冷地看着我的背影,我不想让他看见我痛哭流涕的样子,脸朝着车窗,静静地流泪,尽力抑制住不断想抽动的双肩。
“不用掩饰了,想哭就哭出来吧。”朱辰灏冷冷的声音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我几乎忍不住要崩溃了。
“你真的要置连桅于死地吗?”我低低地问道。
朱辰灏轻笑了一声,道:
“要么你以为本王抓他来是为了叙旧?希望你们刚才把想说的话都说了,以后本王不会再为你行这个方便。”
我沉默半晌,问道:
“你要怎样才能放过连桅?”
朱辰灏道:
“不是本王不放过他,是他自己总是来招惹本王。”
我抬起泪眼,望着朱辰灏那阴沉的面孔道:
“可你是宁王,权倾天下。连桅只是一介百姓,你要他不再烦你办法多的是,为何动不动就要杀人呢?”
朱辰灏笑笑道:
“你说的不错,本王是有别的办法让邱连桅暂时消停,但却不能长久解决这个麻烦。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在这种事情上,什么办法也不如让他永远消失来的省心省力。对你来讲,邱连桅是条命,对本王来讲,他就是个大麻烦,是本王成大业路上的绊脚石。”
我摇头道:
“我知道殿下想要的是什么,但是权力这种东西,当真是越大越好么?要知道,权力越大,反而责任越大。就是因为你强势到能控制别人的生死,才要更加慎重。如若殿下真想成为一国之君,便必要明白,擅用自己手中的权力。”
朱辰灏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话,愣了半晌,突然眉毛一挑道:
“你胆子不小,敢当面指责本王谋反?”
我望着朱辰灏冷冷的面孔,抹抹了眼泪道:
“民女只是一时心急胡乱说的,请殿下切莫当真。”
这时候,马车停住了,外边人道:
“殿下,阁老别院到了。”
朱辰灏冷冷地盯了我一眼,抬腿下了车。我的情绪一直处在紧张的状态,看他离开,倒是长出了一口气,也跟随后面下了马车。
“姐姐!”我听到旁边的声音,急忙回头,居然看到小梅和裴青峰站在不远处。
裴青峰和小梅跑过来,小梅用惊恐的眼神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朱辰灏,低声问我道:
“姐姐,你没事吧。”
裴青峰对朱辰灏一抱拳道:
“宁王殿下,月婉姑娘这几天思虑过度,如有冒犯殿下之处,还请原谅。”
朱辰灏道:
“没什么,你们来得正好,把她领回去吧。”
小梅一听,赶紧拉着我跑上马车。我从车帘里瞥见朱辰灏尽然没有进府,而是一直盯着我的马车,脸上一股捉摸不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