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帝幽幽醒来时,张让、赵忠等宦官一直守在身边。
“让父。”
灵帝烦闷过度之下,气息萎靡,此刻见到张让,宛如见到了亲人,伸手死死握住张让的手,有气无力地道:“别离开朕,没有你的伺候,朕会了无生趣。”
“老奴遵命。”
张让顷刻间振奋起来,连忙跪倒在榻边,拼命挤出了两滴眼泪。
眼看天子如此恩宠,心头的那丝阴云刹时散去,先前的忐忑也不复存在。
灵帝又问,“现在是何时辰,百官何在?”
张让答道:“回陛下,现在是未时三刻,百官已经散去。”
灵帝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暗忖这口血总算吐的及时,免去了被百官逼宫而左右为难的局面,总算不用将十常侍下狱问罪了。
不过,百官竟敢联名逼宫,实在是令人气愤。
灵帝想起早朝时的情景,就不禁怒从心头起,叫道:“张让。”
张让连忙伏地道:“老奴在。”
灵帝怒道:“司徒崔烈位居三公,却无德行统领百官,佐理朝政。传朕旨意,免去崔烈司徒之职,罢回故里,任太傅袁逢为司徒,统领百官。”
“老奴遵旨。”
张让恭恭敬敬地唱了一揖,心头暗喜。
灵帝缓缓瞌上了眼皮,暗忖这次朕罢了崔烈的官,朝中大臣应该再不敢闹了罢!
张让趁机道:“陛下,今西凉羌人叛军势大,若不早平,恐横生祸乱。屯骑校尉周坚骁勇善战,统兵有方,何不令其统一支兵马往讨,必可一举讨平叛逆。”
灵帝愕然道:“让父先前不是说西凉羌人不足为虑吗,为何现在又让朕发兵往讨?”
“这……”
张让哑然,半晌答不上来。
灵帝无力地挥了挥手,道:“此事暂且作罢吧,朕累了,想歇息一会。”
张让急跪地道:“老奴遵旨。”
大将军府。
何进正召集亲属商议铲除阉党之计,就接到了崔烈被罢官的消息。
“什么,司徒崔烈被罢回故里?”
何进大吃一惊,愣愣望着前来报讯的管家,半晌说不出话来。
堂下诸人也变了脸色,开始人人自危。
周坚心中暗自冷然,百官联名上奏逼宫,都没能动阉党分毫,反而司徒崔烈还被灵帝罢回故里,想必现在接到消息的朝中百官已经开始人人自危,一些墙头草甚至有可能已经开始在考虑如何讨好宦官自保了,想要再召集百官逼天子除宦官,几无可能。
而且,何进虽然是当朝大将军,是朝廷名义上的军方最高统帅。
但是,守卫皇城的羽林卫却被阉党牢牢把握在手中,一旦灵帝有个不测,怕是洛阳会大乱,掌握兵权的宦官不甘伏首就诛,届时必会血流成河。
南阳,位于雉县和博望县之间的一处山谷内。
周武将五千余乱民分成十队,正在抓紧时间开垦荒地,引水浇灌,只待来年开春时播下种子,秋熟时收割,用以解决五千余乱民的部分口粮。
只要熬过这个冬天,等到明岁秋收后,日子就会好过许多。
秋寒腊月,天寒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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