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坚也缓缓起身,面se沉了下来,冷然道:“这么说,足下是不肯放人了?”
许褚狞声道:“放人?你这蟊贼,今天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典韦勃然大怒,拎着一对大铁戟跨出一步,大铁戟狠狠撞在一起,森然喝道:“足下好大的口气,某到要看看,汝有何本事能留意吾二人。”
“嗯?”
许褚眼神一凝,神se一片凛然,顺手cao起了身边的九耳八环象鼻刀。
周坚目露杀机,森然道:“就算足下勇猛过人,庄中又有上百兵勇,但只需典韦将你一人拦住,百余兵勇,我还是自信能杀个jing光的,难道足下真要鱼死网破不成?”
许褚心头凛然,此二人都给他极度危险的感觉,知道周坚所说不假,不过他又岂是怕事之人,厉声喝道:“好个大胆的蟊贼,尽管放马过来。”
说罢又向堂外大喝一声,“速速召集义勇,随某杀贼。”
典韦再按耐不住心头怒火,狠狠挥舞了下大铁戟,就准备动手杀人。
周坚心念电转,忽然一把扯住典韦,沉声道:“不如这样,我与足下以武定胜负,若是我输了,便任由足下发落,绝不反悔。若是足下输了,也需答应我一事,如何?”
许褚大声道:“好,要某答应你何事?”
周坚道:“此事简单,只要足下为我马前一卒便可。”
许褚顿时气的脸se铁青,原本就很黑的脸更是黑成了锅底,手胳上青筋直跳,显然怒到了极点,虎目中几乎喷出火来,一刀就劈了过来:“贼子欺某太甚,看刀。”
“我来。”
周坚扯开想要动手的典韦,拔刀迎上。
当!
清越悠扬地金铁交清声中,两人同时向后弹开,俱皆神se凛然。
许褚大喝一声,“到院中与某厮杀。”说罢提着大刀就往外奔。
周坚和典韦也大步出了厅堂,来到院中天井站定。
这时庄中的义勇也赶来了数十人,纷纷鼓噪而开,兵刃出鞘,yu上前厮杀。
许褚喝退义勇,大刀一摆,再次揉而扑上,当头就斩,宛如出笼的猛虎,气势惊人。
周坚宝刀一挺,箭步冲了上去,挥刀挑开许褚的九环象鼻刀,猛的挥刀直斩许褚胫项。
“好。”
许褚大喝一声,来不及收回大刀,急沉双肘,以刀柄击开宝刀,飞起一脚踹向周坚。
周坚侧身躲过,宝刀顺势下斩。
许褚回刀挡下,刀来刀往,很快战了五十回合。
典韦抱着一对大铁戟,站在院子门口掠阵,铜铃大的牛眼中jing光四she。
两百合过后,两人厮杀的越发惨烈,依旧没有分出胜负。
许褚和典韦一样,都是大嗓门,喝声如雷,估计一里外都能听到。
庄中的义勇已经全部围了过来,有的挤在门口,有的则爬在墙上和房顶,目瞪口呆地看着厮杀成一团人二人,脸上满是不敢相信。
在这些义勇眼里,许褚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猛虎,没想到竟然有人能跟他战平手。
周坚对许褚的武力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力量比典韦稍逊半分,但绝对有限,比自己又稍胜半分,其中的差距几可忽略不计。
就算典韦上阵,想要击败许褚也绝非易事。
周坚暗忖,单纯依靠武力,要想分出胜负,估计得在千合以后,杀到明天早上。
不过为了折服许褚这头猛虎,其他的手段却是不能用出来,毕竟最主要的目标还是为了收服许褚,若是只求杀敌,他有足够的手段和把握,能让许褚血溅当场。
四百合,八百合。
太阳落山了,天se渐渐暗了下来。
典韦像个门神一样,抱着大铁戟站在院门口,目光灼热,一动不动。
观战的庄中义勇则看的脖子都有些酸了,心里乍舌不已,这白面小儿好生厉害,竟然与庄主恶战了八百回合不分胜负,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千合过后,形势终于有了转变。
周坚一直在节省力气,守多攻少,保留了足够的力气。
许褚则是全力以赴,力量消耗的远比周坚多,千合过后,就有些后力不济。
“是时候了。”
周坚眼里jing光一闪,迅速挥刀开始抢攻。
许褚须发皆张,脸se狰狞,奔力挥刀厮杀,虎中中掠过一道决然。
当!
金铁交击声中,许褚的九环象鼻大刀被挑开。
周坚好似一头蛰伏已久的猎豹,猛地揉身窜了上去,一刀斩向许褚咽喉。
许褚大刀被挑开,再收刀已不是及,急低头躲过,弃了大刀,闪电般探出右臂,猛的抓住周坚握刀的右腕,左手握成铁拳,狠狠砸向周坚面门。
周坚急切间夺刀不成,急弃了宝刀,把头一偏,让过许褚铁拳,一式双龙抢珠,直插许褚双眼,同时飞起一记撩yin腿,直踢许褚下yin。
两个都弃了刀兵,赤手空拳地肉搏起来。
许褚虽然体型远超常人,和典韦不相上下,但身手却如典韦一般,极是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