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的眸子充满了怒意,“在你眼里,朕就如此不堪,不配当北国的皇帝?”
三人都被北玄缺眸子里深深的怒意震慑,虽说北玄缺霸道莲心些,但很少这样,这样的他让人恐惧,甚至想逃。
北玄缺和萧太后之间,究竟有一段怎样的往事?会让他对萧太后恨之入骨甚至想除之而后快?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沫的语气顿时就弱了不少,“我只是……”
“你只是实话实说,以前碍于我的身份不敢说出来,怕我杀了你?”北玄缺冷冷打断了苏沫的话。字字句句都带着刺,让人不好回答。
苏沫摸了摸耳朵,索性不回答,“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说我从没有觉得你不配当北国的皇帝,甚至,有时候我觉得北国有你,是百姓之福,当然,那是在你没有对祁国入侵以前。”
“现在呢?”北玄缺似乎很想知道苏沫眼里的他,语气里竟带着几分期待。
“现在?”苏沫想了想,“收兵吧,不要继续错下去!”
北玄缺眸子一变,“在你眼里,朕的所作所为始终都是一个错字?”
对于北玄缺,苏沫只能用四个字形容,虽然这四个字一般被用来形容女生,但她找不到更适合的可以形容北玄缺的成语。
这四个字她在心里默默想着,不敢说出口,因为北玄缺若是听到了,一怒之下杀了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将目光转向龚牧祈求道:“你不是法力无边吗?帮我知道他,好吗?”
龚牧连连摇头,“不好!”
苏沫又看向萧夏,“帮我,最后一次,找到他,就当是我求你!”
苏沫拉着萧夏的衣袖,情绪十分激动,萧夏看向了龚牧,又看了看北玄缺,她早已看出来北玄缺是对苏沫动了真情,而苏沫又好死不死的当着北玄缺的面求她救歌尽欢,对此她只想对苏沫说一句话:nozuonodie!
萧夏再次执起冷月手,那双能穿越黑暗,穿透一切的眸子转了转,龚牧执起冷月的另一只手,忽地就笑了,“奇了怪了,明明气息紊乱,甚至随时可能一命呜呼的人,竟在一瞬间平静下来。师妹,你说他会不会就这样睡下去,变成植物人啊?”
听了龚牧的话,苏沫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脚下不稳,靠在了床上。
北玄缺问,“何为植物人?”
在苏沫万分惊慌恐惧悲痛的情况下,龚牧好声好气的给北玄缺解释道:“植物人就是一辈子只能静静的躺在床上,不会动,不会说话,不会死,但也不会活过来的人。”
“十一年前,皇后被人劫走也曾一睡十年,不动,不说话,甚至没有进食,如今也生龙活虎的,不是吗?”
竟北玄缺这么一提醒,苏沫顿时来了力气,她一把抓住萧夏的手,喜道:“他一定是回去了,就像十年前的我一样,你有办法让他回来对吗?”
“回去?”萧夏疑惑了,“回哪里?”
一句话,苏沫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她把冷月想象成了穿越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