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皇后的意思,只要皇后高兴了,就算天上的星星朕也会去给她摘下来,更何况你们几条不值钱的小命。”
侍卫宫女纷纷转向苏沫,不停磕头求饶道:“求皇后娘娘饶命,饶了奴婢们吧!”
“饶了奴婢们吧……”
苏沫咬紧了下唇,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来,“算你狠!”
她挣开了北玄缺的钳制,站了起来。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在你眼里,何为天下?何为帝王?”
“那在你眼里,何为君?何为夫?”北玄缺一挥手,一群人如蒙大赦,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踉踉跄跄的退了出去。
“在我眼里,君是天下之君,为天下人而活,而夫只是我的夫,为我而活!”苏沫的语气坚定,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歌尽欢一袭白衣的画面,他时而冷漠,时而一脸轻松的笑意,到最后忽然变成歌尽欢带着仇恨的目光,苏沫猛地从幻境里醒来。
北玄缺的手微微一颤,脸上的笑意已变得十分尴尬。
“在我眼里,脚下的每一寸土地即为天下,而踩在最高地方的那个人,即为帝王!”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狂傲不羁,又夹杂着帝王的气魄。
苏沫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是一国之君,天下之主,他心怀天下,但此天下非彼天下。他要的只是至高无上的权力罢了。
“你要的是权力,无上的权力,而我要的不过是小桥流水人家的平凡生活。你和我,从来就不是一路人,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就更不是!”
“如你所说世事无常,人都是会变的,而你也不例外!朕定会让你改变心意,心甘情愿的留在朕的身边,与朕一起俯览天下!”
“你错了!世事无常,瞬息万变,但人心不会变,爱一个人更不会变!你要的是天下,而我要的不过只是一个人,一个可以陪我终老的人,那个人不是你,绝不会是你!”
北玄缺脸色微变,“朕从来不信天,只信自己!若是连你都留不住,又何以得到天下?”
苏沫突然笑了,是一种怜悯的笑,北玄缺是可悲的,他从小被人以血下咒,身边没有朋友,亲人,就连他的亲生母亲都只把他当做一个得到皇权的工具。
“其实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对祁国发动战争!”苏沫顿了顿,吸了口气,“祁国没有皇子,只有唯一的锦公主,如今我已嫁到了北国,祁国和北国迟早会合为一体,你又何必操之过度?”
北玄缺也跟着笑了,更多的是带着无奈。
“十一年了,你长大了,成熟了,也美丽了几分,却始终还是十一年前那个小女娃,天真,随性。你是幸运的,有一个王爷老爹,喔,对了,忘了告诉你,这一次祁国可热闹着,有了你那王爷老爹夺权篡位,只怕苏乾早已忙得手忙脚乱,日夜难安。现在祁国的军心动摇,只要我北国加紧进攻,祁国的军队就会溃不成军!”
“你说爹爹夺权?”苏沫稳住了声音,“你和爹爹联手对付祁国?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若不是你那王爷爹爹与我里应外合,我又岂能这么快攻破祁国三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