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消失不见。
林可心抱着梅瓶一点点放进铜墙,扬叔和李安也屏住了呼吸,在梅瓶放入铜墙的那一刻,林可心心跳都快停止了跳动,忽然又猛地加速跳着,三人都凝神屏气。
黑夜还是黑夜,没有一丝变化,铜墙也还是铜墙,古老的颜色,没有出现白光。
而画里的苏沫感受到一股巨大引力从身后袭来,她牢牢抱住了歌尽欢,身子猛地就被吸了过去。
“尽欢!”苏沫一声嘶吼,猛地坐了起来,一袭黑衣飘然而至,苏沫望着眼前的冷月,眨巴眨巴了眼睛,“冷月?”
冷月没有回答苏沫的话,他不会回答任何人的话,当然,苏琨除外!
苏沫眼巴巴的看着冷月,等不到他的回答,倒也不怒,她下了床,“尽欢呢?”
“你有看到歌尽欢吗?他在哪里?”苏沫握着冷月的手臂,诚恳的问道。
她和歌尽欢都在梦境里,可她离开了梦境,那歌尽欢呢?他是否也离开了梦境?
冷月没有说话,他直直的站着,木讷的眼神让苏沫看出了些端倪。
“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苏沫轻轻晃了晃冷月的胳膊,“看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冷月目不转睛的看着苏沫,但他的目光无神,毫无焦距可言,冷漠得就像一个从不相识的路人。不,比路人还要冷漠三分。
“长夜寂寂,冷月无声。”苏沫轻轻念出了冷月说得那句话,“你说你是守护苏沫的冷月,你忘记了吗?”
冷月依旧不为所动,苏沫有些怕了,怕失去那个说要永远保护她的冷月。
眼睁睁的看着冷月走向屏风之后,孤傲冷漠的背景就像一堵墙,隔开了两个世界。
闭上眼,苏沫努力回想,这些日子她经历了些什么?为何一点都想不起来?
千叶岛密室的画面一点点在眼前叠现,还有醉梦楼和歌尽欢,画面里的歌尽欢阴沉着脸,很不开心,画面里的苏沫也不开心。
“我是苏沫,我是祁国的锦公主,我是北国的皇后,我还是谁?”
苏沫在妆镜台前坐下,手执一支笔,在纸上写下了歌尽欢三个字,娟秀的字体,小巧玲珑。
随后她在另一张纸上写上了冷月二字,待笔墨干了之后,便将这两张纸揣进了怀里。
北玄缺不知何时来了凤栖宫,看到苏沫醒来高兴不已。
“你写了什么?”他偏着头问,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
“没什么,几个字而已。”苏沫已经察觉出她的记忆力正一天天下降,所以她要写下歌尽欢和冷月的名字,因为她不想把他们忘记。
“给我看看?”北玄缺伸出手,对苏沫在纸上写的东西很有兴趣。
苏沫背过身,不理会,“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北玄缺收回手,好声好气的问道:“你且说说,倘若不是故意刁难的话,我可以考虑答应你!”
“我要你帮我找到歌尽欢!”
北玄缺脸色微变,“你找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