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缺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倘若他表现出过度在意苏沫,苏琨定会以此为要挟,甚至因此来牵制他,让他妥协。可他若是拿不到解药,苏沫真的会忘记一切吗?
忘记一切?北玄缺忽地眸子一亮,心中有了另一番打算,苏沫心心念念的人是歌尽欢,可她若是真忘记了一切,岂不是一切都可以重头来过?
从今以后,她只是祁国的皇后,他宠爱的女人,这样,岂不是更好?
她忘记前尘,忘记一切,只是他的女人,只属于他一人。
想到这里,北玄缺已没有了为苏沫解毒的想法。
“你们退下吧!”
“皇上……”
“退下!”
北玄缺一声冷喝,打断了萧夏的话。
龚牧拉了拉萧夏的衣服,低声说道:“走吧!”
萧夏把床上的苏沫看了看,不甘心的和龚牧退出了凤栖宫。
北玄缺眸子一转,落在冷月身上,冷月面无表情,就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一般,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你也退下吧!”北玄缺一字一句说道。
冷月并没有离开,而是隐身到屏风之后,北玄缺在床榻前坐下,轻轻抚摸着苏沫苍白的小脸,俯下身去,在苏沫的樱唇上落下轻轻一吻,这一吻,吻了很久,直到北玄缺不能呼吸才离开了苏沫的唇。
他用手摩挲着苏沫的唇,动作极其轻柔,眸光如月,潋滟生辉。
“从今以后,你只是北国的皇后,我的女人!”
霸道的宣言,强势的占有,这就是北玄缺。
白光,白雾,天地苍茫,一片朦胧。
苏沫迷迷糊糊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菩提树下,一袭玄色靠在树上,他双眸紧闭,好似睡着了一般。
苏沫大喜,扑了过去,“尽欢,尽欢!”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语无伦次,捧起歌尽欢毫无血色的面庞,苏沫的手有些发抖,“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喜极而泣,一滴晶莹顺着眼角滑落,苏沫死死的紧抱着歌尽欢,不停自言自语说道:“我还以为永远都看不到你了。”
“尽欢,尽欢,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沫一个机灵放开了歌尽欢,她已经糊涂了,不知眼前的是幻觉还是梦,还是真真切切存在的真实?
可梅瓶里的歌尽欢身着一袭绯衣,而非现在的玄衣长袍。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沫摇摇头,想离开这个幻境,她一手掐在大腿上,痛得她皱起了眉头。“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在苏沫记忆里,歌尽欢一袭绯衣袂扬,朱红色的古琴搁在一旁,她侧过头一看,歌尽欢怀里果真有一把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沫探了探歌尽欢的鼻息,似有若无,不由得心中一震,收回了手。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不会的!你是一抹魂魄,不会死!不会!”苏沫一声嘶吼又紧紧将歌尽欢抱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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