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在乎你这个儿子?”
“你话太多了!”
“夫妻对拜!”
苏沫和北玄缺对视良久,两人的目光均带着挑衅和不服输。
许久,北玄缺先弯腰行了对拜之礼。
苏沫道:“倘若我大难不死,熬过今晚,明日就放我们离开,如何?”
北玄缺弓着身子没有起身,而苏沫也没有行礼,她在等北玄缺的回答。
“我若说不,这个礼,你行还是不行?”
面对北玄缺的反问,苏沫又把四周的人扫望了一番,依旧没有看到歌尽欢和冷月的身影,就连青青也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北玄缺手里握着的是对苏沫致命的王牌,这场暗地里的较量,苏沫注定了是输家。
苏沫思量了许久,她不能拿歌尽欢和冷月的生命去赌,她能赌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她的命!
行了礼,老妇人一声高喝,“送入洞房!”
北玄缺走在前面,苏沫跟在后面,北玄缺微侧着身子,两人四目相对,视线一直不曾离开过彼此半分。
北玄缺忽地笑了,“你我这样,好比那情到深处爱正浓的鸳鸯!”
苏沫也笑了,“只可惜不知道我们是苦命鸳鸯,还是死鸳鸯!”
北玄缺但笑不语。
洞房里,只有铺天盖地的红。
北玄缺把苏沫看了一眼,“此时可真不是大婚的好时间!”
苏沫知道北玄缺所致,往后挪了挪,“倘若我能在这里坐到明天早上,希望你能履行你的诺言。”
北玄缺连连摇头,“我并未对你许下过什么诺言,每次都是你提起,我却不曾应允过。”
北玄缺衣服一撩,往床榻上一坐,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苏沫问,“堂也拜了,礼也行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北玄缺正要说话,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宫主,春花秋月送酒来了。”
北玄缺眸子一转,扫过桌上。桌上本就有一壶酒,为何还要送酒来?苏沫也疑惑,两人相视一眼,暂停了两人之间的大战。
“进来吧!”北玄缺冷冷扫过桌上的酒壶。
春花秋月一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春花温柔的笑着,“这是十一年前我和秋月在地下藏的一坛上好的女儿红,请宫主和夫人共饮合卺酒!”
秋月已满上了两杯,一杯呈给了北玄缺,另一本呈给了苏沫。
当秋月的眸子从苏沫身上瞥过时带着几分怪异。可究竟怪在哪里,却又让人说不出来。
北玄缺端着杯子的手握着很紧,忽地一饮而尽,苏沫有些迟疑,可北玄缺喝下去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她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古代人硬来不成,就喜欢在酒里下药,总之这酒,她是喝不得!
苏沫眼睛一转,此时她身着红嫁衣,绣袍宽大,于是乎苏沫手一抬,遮住了半张脸,她头一仰,做出喝酒的姿势,手却趁机将酒倒在身上,苏沫用袖袍擦了擦嘴,抿嘴浅笑。
春花秋月见苏沫把酒喝下,安心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