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府门前,守卫森严,不轻易进入。背着琴的南宫寻在附近左右踱步,看着府内人来人往的。经过一天等候,夕阳已日落西山,卓东杰终于骑马归来,带着两位副将,刚从军营回来。
送回卓东杰将军,两位副将又从国公府出来,各自回了家。南宫寻紧紧跟随其中一个副将李南山,是苏以平亲娘舅的儿子,为人好逸恶劳,靠着表姐的关系才在卓东杰身边谋一职位。李南山骑着马恣意的哼着小曲,南宫寻突然冲了出来,惊动了马驾,绳缰抓的不牢的李南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谁啊,眼睛瞎了,找死也不寻个没人的地方。”还没来得及拍净身上的泥土,李南山破口大骂。
“对不起,将军,惊了你的马架。我是南宫寻,有事相求。”南宫寻一脸卑微的哀求。
这个名字实在太熟悉了,她的表姐最痛恨最忌讳最不想提的一个人,居然来求自己。李南山停下了拍泥土的手,是你啊,来找本将军有什么事情?
我是卓东杰的未婚妻,你知道吗?南宫寻试探的问着李南山,等待着他的反应。
“当然知道,以前是,现在已经不是了,他已经娶妻生子了。”李南山不乏嘲笑的看着南宫寻。
“是已经娶妻了,可是婚约还没有解除。”南宫寻低身下气的说道。“所以我想求你帮我跟东杰哥哥说点好话,帮我写封信送给东杰哥哥。你放心,不会白帮忙的,这个是给你的报酬。“说完南宫寻拿出了一锭金子,在李南山眼前晃来晃去。
见到黄金的李南山,眼睛都直了,已经忘记眼前是她表姐最痛恨的人了。“好说好说,你要我怎么帮你?”说完开始伸手去接那锭金子。
南宫寻松手将金子丢给了李南山,只要上钩就好,果然是个贪财忘义的主。你帮我写信,写那种能表达心意的信,我不会写。
李南山往南宫寻身边凑了凑,黄昏中,看不清憔悴苍白的脸色,南宫寻竟有种朦胧的肃静之美,有些戏谑的问,什么是表达心意的信?
南宫寻有些女儿家的娇羞,低下头小声的说,就是那种能表达心意的信,我听哥哥说过,什么诗经,什么诗集里面都有的。写完之后把它交给东杰哥哥,告诉她是我给他写的。
把玩过金锭之后,李南山突然有些反悟过来,却又舍不得到手的金子,质问南宫寻,为什么自己不写,要借他的手。
“我不会写字,哥哥忙着挣钱养家,没有时间教我习字。我想找哥哥帮忙,可是哥哥不让我跟东杰来往,说他悔婚至南宫家不顾,可是明明没有解除婚约嘛。”
李南山看着黄澄澄的金子,忙可以不帮,但是这钱一定要挣。如果以帮忙为由挣下这金子,再把这事告诉表姐,说不定能赢得夸奖,再挣得一笔额外的收入。那笔赌债最近追的紧,是时候还了。定下主意之后告诉南宫寻,行,这忙我帮了,看你一片痴心的份上。
“谢谢,只要你帮我写一封信,我就给你一锭金子。”说完放下琴,从裹囊中取出笔墨,李南山就地写了一封信,所摘自诗经。李南山所学不多,能背的诗经已实属不易。
南宫寻再三感谢,几乎感激涕零,然后背着琴囊回了童府。夜色中,李南山再看那锭金子,感慨居然有这么蠢的人,找人写信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李南山趁着夜色去了赌馆,用那锭金子还了赌债,剩下的全部作为赌资。只可惜手气不佳,一夜间输的一干二净,又欠下了些许赌债。一夜未睡,一早李南山便直奔陈国公府,身上的那封信正好可以作为邀赏的最佳证据。
再晚个一时半刻,卓东杰就该准备动身回军营,必须赶在之前将信件交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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