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家宴的不欢而散之后,南宫寻一直卧床休息,对外称是连夜赶路受了风寒。多日卧床令南宫寻极不舒服,终于下床走动,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平时并不怎么致用的慕莲亭。此时和煦的光照倾洒而来,叶暗花残的枯梗在微风中摇摆,荡起水中轻轻地波纹。南宫寻就沿亭边长栏坐着。
苏以碟被南宫岩带领而来,三人在石桌落座小叙。苏以碟精装打扮,见面便亲切的询问,薰姐姐,你身体好些了吗?
“很好。”
苏以碟原本想伸手握住南宫寻的手,告诉她要好好养病,她自幼身体就不好,却被南宫寻无情的拨开了。苏以碟尴尬收回了手,一时间手不知如何摆放,却还是安慰南宫寻,薰姐姐,你多注意一点。凡是以身体为重,千万不能再有差池。
“知道。”
苏以碟猜测着南宫寻生气,可能是因为亲生母亲没来看她的缘故,所以特意解释,薰姐姐,姨娘本来很想来看你的,不巧今日被皇后娘娘邀请入宫,所以不能前来。她还特意吩咐我带了一些补品来,刚才已经交给舅母了,等你尝尝,都是精挑细选的。
苏以平的故意刁难,让南宫寻对苏家的印象更是雪上加霜。不过南宫寻答应两位哥哥,凡是以孝为先,他们只探亲,不惹是非,苏家一事便不再计较,当做从没发生。只是今日苏以碟的出现让她很不痛快,苏夫人更是戳了她的底线。你别老薰姐姐薰姐姐的叫着,我听着像诅咒。声音大且不耐烦。
苏小姐有些委屈,啊,那不叫薰姐姐叫什么,一直都是这么叫的。
叫南宫寻吧。南宫寻简练的回答。
“薰姐姐,不,姐姐,怎么好端端的改了这么个名字。”
“薰字太难写,不会,只会写寻,简单,哥哥改的。”面无表情,没有喜怒哀乐。
坐于一旁的南宫岩白了她一眼,六年前送她回京养病,分明是她从京城返回突然给自己改的。卓东杰悔婚另娶,因为一个人改一个名字。南宫岩的眼神,南宫寻看的真切,可又能如何,她要怎么告诉哥哥,因为她的母亲听信传言误以为她死亡给她立了衣冠冢,为了避讳,不得不改名。又要怎么告诉哥哥,六年前母亲没能参加他的婚礼,她所告知他的是母亲身体欠佳,可真实原因只是因为要参加苏家小姐与卓东杰的婚礼。
南宫岩的婚期与卓东杰的婚期只相差三日,南宫岩婚期在先,而江平距离京城则需七日行程。当年卓东杰以一战功赏换取肃王亲口赏婚,不顾已有婚约之实。最开始她很感激母亲为她的争取,怎么都不松口同意婚事。虽然她同意与否都关系不大,婚期已定,婚事已成定局。
突然有一天,她母亲开始帮忙张罗苏以平的婚事。她不原谅卓东杰,却从不怨恨亲生母亲。因为旧病,她只能活在阴暗之处,不为人所知。只想着等有朝一日,大病痊愈,可以名正言顺的告诉他们她还活着。
甚至与哥哥痴想着,在哥哥的婚礼上,能与母亲阔别重逢。只是他们从来没等到这一天。南宫寻更早的经历了失望,南宫寻在京城痴痴的守着,等着母亲的外出行程。直到有一天,苏府派出信差前往江平,南宫寻才下定决定收拾行囊返回江平。
哪怕迟个一时半刻,她都不会知道,母亲在慈云寺给她立了座衣冠冢。只因为有人告诉她母亲,她在南宫家抄家之日跳楼身亡。
哪怕早个一日半日,她都不会让她母亲把这座衣冢立下。只要她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切谣言都不攻自破。
只是此时她急于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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