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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部是无数的落石,大大小小,高低不平,应该都是这条缝隙形成的时候,崩裂下来的碎石头。有些长的碎石头在掉下来的过程中,卡在两块巨大地岩壁中间,形成一座一座岩石拱桥。
我们在碎石滩上坐了好久才有力气站起来,脚踏实地的感觉太好了,顺着岩石滩往里走,很快,张海杏就惊呼一声。
我抬头一看,便看到缝隙的尽头,乱石之后,出现一道巨大的青铜巨门,和我在长白山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耸立在我视线的尽头,手电光照去,无法照出全貌,只能看到门上繁琐的各种花纹,细节之丰富,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我们走到青铜巨门面前,所有人都不说话,冯两股战战,一下跌坐在尖利的乱石上。
多久了。
我不记得了,我上一次看到这道巨门是什么样的感觉,崩溃,觉得时间的一切都不可靠了。可是现在呢,我虽然心跳加速,但,内心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
有见面了,我心说,我想不到,我在有生之年,竟然还可以再次看到这样的巨门。
长白山,喜马拉雅山,这些巨大的山峦的底部,竟然都有这样巨大的门,这到底是谁建造的,目的又是为何呢?
“咱们没有鬼玺,也不知道机关,这门会打开吗?”胖子第一个开口问道。
我摇头,走上前去,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到巨门的面前,我把手放了上去。
冰冷的,在这个极其闷热的缝隙中,巨门是冰冷的。
我摸着上面的花纹,线条太精致了,如此巨大的门要铸出这样的线条,现代的技术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
想着,我用力推了推巨门,这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
我幻想着门随着我的动作,缓缓被推开,但,事与愿违,门纹丝不动。
果然,开这道门的人,注定不会是我。
我退回来,坐到门前的石头上面,张海杏问我:“你说,我们张家说的“终极”,就在这道青铜巨门后面?”
“不是我说的,是你们族长说的。”我道。
“还有没有更多的线索?”
“问你们族长去。”我道,看着那巨门,在这个距离看来,这门简直就是我眼前的整个世界。
会不会是任意门呢?我打开,就看到闷油瓶头发胡子一大把在里面啃蘑菇吃。
我连笑都笑不出来。
张海杏也去了门前,仔细去看门上的花纹,看来看去毫无收获,她一下一个飞跃,跳上了青铜门,开始往上攀爬。
花纹非常细小,根本不可能抓住花纹往上爬,但我看到张海杏的手上,戴了个好像是爪子一样的东西。
她很敏捷,一路往上爬得很高,一直到了门的顶部,但似乎也没有什么发现,又一路下来。
“上面也封得非常死,奇怪。”她道。
我和胖子看向她,她就道:“这种门非常重,一直压在岩石上面,时间久了就会陷进岩石里,上面就会出现空隙,但这道门没有。”
“这说明什么?”我问她道。
她道:“要么这门没有想象的重,要么,这里的地基经过特殊的处理过。”
“如果这门没有想象的那么重的活,那么也有可能是空心的是吧?”胖子扯出自己的手榴弹袋子,“来,咱们试试这门结不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