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响,如同雷霆震荡,吵声顿止,那如头发狂野牛的霍锐,亦如似被人勒住缰绳,骤地止住。而那辽使,却也被邓云这惊人一喝给震住,见得堂上邓云气势骇人,双眸聚光,如有鲸吞之势,心神止不住地惧怕。
“两军交战不杀来使。不过你轻辱本将之事,却不可就此罢休!!来人呐!!将这辽使推出,斩其双耳,以儆效尤!!”邓云面色冷酷,一声令下,霍锐刹地扑上。就在此时,那辽使忽然发作,大喝一声,竟从袖子里猛地掣出了一柄匕首,望堂上邓云跃身飞去。邓云双眼一眯,原来却是早前就发觉这辽使面露杀意,早有提备,这下亦纵身跃起。两人都在半空,只见那辽使执匕首望邓云面门就刺,邓云出手如电,一手成手刀之状,猛地打在辽使执匕首的的手上,然后速发一拳,正中辽使右边脸额,顿时整个人被打飞而去。
须臾,邓云轻盈盈地落地,而那辽使却摔得痛叫连连。霍锐迅疾赶上,一只大手猛地抓住辽使整张脸,一揪便是连人揪起,痛得那辽使凄厉惨叫,如同杀猪一般。
“莫要杀了他,丢出帐去!!”邓云语气冷酷,霍锐听了,应了一声,甩手就抛,口中喝道:“外头的兄弟,把这辽狗撵出山下!!”
霍锐话音刚落,只见那辽使猝然飞去,霎间不见,须臾外头响起一阵震响,紧接又是一阵痛呼之声。
“嘿嘿,龙蛮子这些美女、珠宝你可都要送回?”杨再兴眉头挑起,眼中莹莹发光。邓云面无表情,冷声道:“若是要了,他日未免落得他人话柄。凭杨大哥本事,何须惜哉?”
杨再兴听了,笑了一阵,便不说话。这时,帐外传起一阵竭斯底里地咒骂声,最后化作一道惨叫。邓云一听,面色不禁一变,随即便有一兵士急匆匆地赶入,报说那辽使自刎而死,事发突然,拦也拦不住!
陡然,帐内想起一阵喊杀声,不过只是一阵,便被从四面八方响起的另一波喊杀声盖住,最后也是变成了连声凄厉的惨叫。
须臾,又是一兵士赶来,报说随那辽使而来的辽人护卫尽数战死。混战间我军还有几个兵士受了伤。
“哼,这些辽人还算有几分血性!”杨再兴冷哼一声,呐呐而道。邓云皱着眉头,沉吟一阵后,速与徐庆吩咐如此如此。徐庆领命而去,吉、霍两人都追随而出。
且说,那辽使的部署还在山下等候,听得山上喊杀声起,队中领军统将便觉不妙,即令人把车子押走,一半军士尽数掩护。在令两人策马速向后方兵马禀报。
不一时,山道火光连起,只见一彪人马赶来,前头一队人都是美女,后面押着五、六架车子,其中两架都是装满箱子,另外那些却隐隐见得一具具尸体在上面叠着。
那辽军统将见了,顿时面色大变。这时,山道上一声喝起,那前头那十个美女立即惊慌逃奔,往山下赶来。有几个兵士见了,恐是有诈,欲要发箭去射,却被那辽军统将厉声喝住。少时,那十个美女都归入队伍。山上的宋兵亦无趁机发起突击。不过就算如此,山下的辽兵都不敢松懈,连忙摆开阵势,随时应付厮杀。
这时,宋军人丛内,一将纵马而出,凝声喝道:“你等来使不知天高地厚,适才竟敢刺杀我家将军,被我家将军轻易压制,却又自刎而死。随他而来的护卫,不明事实,便来厮杀,尽被杀矣。竟然谈拢不成,你等辽人的东西,我家将军一律不要,现在一并奉还!!”
那喝话之将,正是徐庆。徐庆喝毕,把马一转,让出道来,前面的兵士也纷纷让开。随即随着徐庆一声令下,道上五六架车子一同顺着斜坡冲落,越来越快。山下那辽人统将见了,却无慌乱,咬牙切齿地发令,教队伍里的刀盾手,持盾拦下。顿时数十人纷纷涌出,三五一队。须臾,一阵阵暴响轰鸣骤起,那些刀盾手大多都被撞得翻滚飞去,不过却都把车子拦了下来,而因适才的碰撞,不少箱子还有尸体滚落下来。
辽军统将见了,立马吩咐兵士前往把车子都推走,一边也防备山上宋兵突击。好一阵后,山上宋兵仍无动静,那辽将统将踌躇一阵,还是问道:“不知壮士可知议事如何?”
徐庆听了,面色冷酷,冷声答道:“你等来使忽发刺杀,自是无果,速速撤去!莫要在此纠缠,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