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变色,电光火石之间,回过神来,那队宋骑已然杀近。
“宵小鼠辈,焉敢放肆耶!?”杨再兴扯声暴喝,手中长枪骤起舞动,杨家六合枪法可谓是精妙绝伦,兼之杨再兴得高人指点,如今枪法更快更猛更准,而且更为恐怖的是,无一丝毫多余,每招所出,必将杀人伤人!!霎时间,杨再兴赫然杀出一个破口,那恶豹骑飞突猛冲,如若虎狼。那队辽骑眼见溃散,邓云随即引兵杀到,那二百精骑都换了长枪,随着一同冲突。邓云飞马急突,一手执亢龙棍,一手拧青龙宝剑,棍剑起舞,所向披靡,迅疾便杀到杨再兴那处,两人兵马突起。
“区区小辈,竟敢视我大辽雄军如土鸡瓦犬耶!?猖狂至极!!莫非以为都是关武圣投世么!?”萧干看得眼切,气得火冒三丈,怒发冲冠。
“不过都是些蛮匪贼寇,有何惧哉!?”
“萧宰相勿虑,末将愿往死战!!”
这时,两将齐声厉喝,皆欲出战。萧干定眼望之,见这两将皆是面带怨恨,咬牙切齿,竟是前不久来投的徐天一和袁杰。
“这两人武艺不俗,特别是那徐天一确是有几分本领,不如就让这些宋人自相残杀!!”萧干眼露精光,心中暗付毕,急令两人率兵出战。徐、袁二人领命,急各引队伍冲起,急望前线厮杀处飞杀而来。萧干见这两人引兵杀去,速又与身边两员魁梧大汉投去眼色。那两人领悟,即飞马急赶。
却说邓、杨二人,再显其悍世万夫莫敌之勇,引兵正是突破猛进。与此同时,营地内的大部兵马皆整顿完毕,吉、霍二人见自家大哥深入敌军腹地,如此冒险,恐是有失,都是心如火焚,急劝徐庆出兵救援!
“不可!适才大哥明言,军里弟兄一夜久战皆都力竭,万不可贸然而进,整顿毕皆都要据守营中,一边防备,一边歇息。但等辽军杀到时,方可奋力拼死!”徐庆双眼瞪起,眼里一片赤红。吉、霍听得揪心不已,正欲再劝时。徐庆忽地话锋一转,疾言厉色道:“不过大哥如此兵行险着,定是想要擒住那萧干,逼得辽人投鼠忌器!!如此,可速整一队精兵悍将,前去接应,若能事成,必可力挽狂澜!!”
徐庆话音一落,吉霍两人即便请命。吴波、赵云、叶凌风等将亦纷纷应和。徐庆面容紧绷,浑身肉紧,却是恨不得立即杀出去接应,只不过邓云有令,命他镇守营地,他自知责任重大,只好死死压住心中的急躁。
须臾,徐庆口如连珠喷射,迅速点令,命吉、霍、吴、赵四将各引二十骑兵,速望接应。四将领命,立即各引队伍,纵马狂奔,向辽军大阵冲杀而去。至于徐庆则与剩余诸将,各发号令,速做防备之事。
说时迟那时快,邓、杨两人突到中军乱处,无数辽兵纷纷杀来,两人部署拼死抵住,两人便只顾向前突进,一路下来合并杀了足有七、八个辽将,杀得辽人那些领军将士,但见这两人杀来,立即吓得面色剧变,慌促逃命。
“龙蛮子,还我爹爹命来!!!”就在此时,一声竭斯底里地怒吼骤起。邓云急眼望去,先看得一道飞影,疾风刹地扑来。邓云面色一紧,把马一勒,速伏身一避,又听破空震响,心中一震,拧剑就挡。‘嘭’的一声轰鸣,邓云余光看去,竟是一张狰狞、丑陋的面容,正是那袁杰!
此下袁杰亦把马勒住,嘶声怒吼叫骂,手中长枪暴突猛刺,施的尽是拼死之招。袁杰天赋极高,只是不肯下苦功,兼之后来被仇恨蒙蔽,武艺更是再难有进展。不过就算如此,其亦绝非等闲之辈,何况如今只欲邓云拼个粉身碎骨!
“小贼!!你竟敢投了辽人!!”邓云刀目暴瞪,先前其实心里对他还是有些愧疚,故而屡屡救了他几番,后来他听说袁杰被辽人所擒,以为他性命难保,当时心中也不免为他感到惋惜。
“蛮匪!!!我恨不得喝你血,啖你肉!!只要能报仇雪恨,莫说投这辽人,纵是阿鼻地狱又有何惧!!”袁杰面容扭曲得极为可怕,手中长枪只顾乱刺,丝毫未有一丝防备。
“愚不可及!!”邓云大怒,刀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身体忽地一让,就在袁杰长枪刺过瞬间,邓云提剑立即就砍。剑光如虹,依旧削铁如泥,袁杰长枪顿时被削断两半。邓云大喝一声,如若龙啸,舞起亢龙棍就欲打去。
咻~~!!!蓦然,一道刺耳震响赫然而起。邓云猛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而又忿怒,看着一根快箭骤地从袁杰胸膛飞出,连忙拧棍打去,‘啪’的一声,箭破碎时,袁杰喷血而出,倒身翻落马下。
这说是慢,只不过却发生在刹那之间。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杨再兴却也被徐天一杀住。两人挥枪对舞,杀得甚是激烈。杨再兴见徐天一倒戈叛变,破口大骂。徐天一面容冷酷,早没了昔日常挂笑容,只顾与杨再兴厮杀。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徐天一望杨再兴面门骤刺一枪。杨再兴倾开一避,即发反击,拈枪挑起连道枪花,逼得徐天一是险象环生。就在此时,忽有一员魁梧大将,斜刺里杀了过来。杨再兴心头一紧,虚枪一晃,勒马就逃。徐天一却是没去急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