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宝很失落的问道:“姜水妹,你如若真的出家了,我做谁的外勤先行官?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半途撂挑子。”
“你放心。”姜水妹说道:“我出家后定把竹林庵发扬广大,到时,外勤先行官改称外事部长,这个位置永远为你留着。”
杨小宝嘟囔着嘴道:“照你的说法,我杨小宝也不是要随你出家了?我才不愿意,整天吃斋念佛多无聊呀!”
姜水妹看见着车外的景致飞快的往后退去,长叹气道:“杨小宝,我说过:除了何其光你是我最亲的人了,既然你不愿意陪我,我也不强求。”
杨小宝听姜水妹说话的口吻不像在开玩笑,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不由得抓住姜水妹的手,左右摇晃她道:“姜水妹,不会真的出家吧?你做的事真的让人无法理解。”
“阿弥陀佛,杨施主,请挪开你的手多自重,不要让我亵渎神灵。至于原因,恕不奉告了。”姜水妹抽出自己的手,双掌合拢作打禅状。
车到竹林庵,姜水妹把杨小宝拦在庵外道:“杨施主,请您留步,贫尼已脱离红尘看破万物,多谢的话就不说了,愿佛祖保佑您!”
杨小宝看姜水妹认真的样子,不像闹得玩的,心里陡感失落。作为二十岁的他,生命已有过两位女人。第一次是送何其光进“只家娱乐会所”,玉蝴蝶要与他爱爱没有接受,不想再次见到玉蝴蝶,竟疯狂的爱上她,可真正面对玉蝴蝶时,他又不知所措,难道爱就是上床吗?
本来与姜水妹在一起自己很快乐,只要看到她就心满意足,可她又要出家了。自己如想与姜水妹呆在一起惟有出家,竹林庵要男的吗?
姜水妹见杨小宝没有言语,并没有理会他转身径直走了。进了主持慧心师太的禅房,她跪倒在地,心静如水道:“师太,我要出家,您为我剃度吧!”
慧心师太常年足不出户,对外面世事从不了解,她一门心思就是修行,最大心愿就是找位弟子传承她的衣钵。
现在,见有位姑娘跪在自己面前要求出家,心中甚喜道:“女施主,请抬起头,让老尼看看您的面相再作定夺。”
姜水妹缓缓抬起头,一脸冰冷仰视着慧心师太,款款而语:“师太,我一心向佛,愿青灯黄卷陪伴,万望您收我为弟子,在您教诲下为竹林庵尽微薄之力。”
慧心师太眼观姜水妹面相,心中不免大吃一惊,下跪的姑娘不是女施主孟玉叶的女儿吗?她不动声色道:“姑娘既想拜在我门下,老尼很是欣慰。这样吧,你先带发跟我修行,三个月后如达到我的满意,再为你剃度。”
“谢慧心师太成全,还望您先赐我法号,我今生不想再为俗事所累。”姜水妹磕头请求道。
慧心师太仔细打量着姜水妹,自己的心七上八下,她有心为对方剃度,可顾忌女施主孟玉叶的怪罪,她可是竹林庵最大的捐赠者,庵中三分之一的开销是她出的。
姜水妹看慧心师太犹豫不决的神态道:“师太,小尼与竹林庵很有缘份,此心也一直在本庵,还望您赐法号成全我心愿。”
慧心师太右手打着禅道:“也罢也罢,四大皆空色为首,情不断心难静,就叫净心吧,心静如水心净万物皆空,阿弥陀佛。”
“小尼净心再拜我佛。”姜水妹磕头在地,长跪未起。
慧心师太走下禅床,手扶姜水妹道:“徒儿,你快快起来,为师先为你蓄上发,三个月后再行剃度。”
姜水妹站起身来,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掏出一看是何其光打来的。她想也没有想,把手机的电板抽出,连同手机丢进窗外种植荷花的水缸中。
慧心师瞧着姜水妹所做的一切,若有所思道:“姜水妹,是不是你男朋友打来的?老尼劝你先在你母亲的禅房住下,十天后如若你还在庵中,老尼再为你蓄发,应允你住上三个月。”
姜水妹还想说什么,慧心师太已闭上眼静心打坐。她没有办法只好离开,回到母亲修行的禅房,倚在门外眼望庵门口。
她心里清楚得很,用不了多长时间,何其光通过杨小宝肯定要找到这儿,到那时自己怎么面对?她觉得世界之大,为什么就没有自己的隐身之地。
一天一天又一天,三天后,姜水妹在自己的禅房外等到了何其光。
何其光满脸悲伤,跪她面前道:“姜水妹,我对不起你,玉蝴蝶飞走了,我无脸见她的家人,你陪我去吧!”
姜水妹见到何其光悲喜交加,以为早已把他忘了,想不到心里还有着他,真想扑进他怀里痛哭一场,怪他不早点来。
可当她听见何其光说玉蝴蝶飞了,心头猛然一惊:难道说玉蝴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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