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瞪着眼珠愣愣看着小壳的微笑,气势慢慢弱下去,“不要说得跟你什么都知道似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整天儿女情长,儿女情长就英雄气短了你知不知道?”说完了又躺下去。
“哟,哟,你现在气很长么?真不知该说你纯情好还是花心好了。”
“我不是到处留情的那种人。”
“这我知道。哎对了你是不是怕女人害你啊?”
“……说什么呐!”沧海又急了,半晌却叹息道:“唉,命犯桃花,不由得我不信。上次刚担心小花,就被佘万足伤了,刚才在八阵图,也是一想起女人就踏错了惊门……”[]江湖咸话64
小壳道:“你现在还能控制自己,是因为你还没碰上真正喜欢的人。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也挺可怜的。”
“……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对了,我刚才想跟你说什么来着?被你打岔忘记了……”
“啊,想起来了!你说,叫‘蓝珊’是不是一种诅咒啊?叶深她娘也叫蓝珊,叶蓝珊。和卢掌柜徒弟死去的妹妹名字一样,下场都那么凄惨……喂,”
“喂,怎么不说话?”
沧海鼻息悠长而轻稳。
“喂你竟敢睡着了!你还没说你喜欢的到底是谁呢!”
夜阑珊。
林中不知名的鸟兽时而啾鸣。睡梦中,小壳仿佛看见一个清癯的人影在床前背着明月光披上了一件淡蓝『色』的细绫夹衣,窗口的银光像广寒宫殿的召唤,他的袖口沧浪翻滚。他就向着白光走去,还带着清绝的微笑。
“不要去……”小壳呓语了一声,右手垂在床外。
人影回头看了看,拉开房门走出去。
在月洒清辉辗转无眠的夜里,你会想一个人悄悄的到外面去走走吗?湿润寒冷的空气刺激着睡意,眼眶湿冷,静谧,神秘,万籁俱寂。你会不会眯起眼睛,夹住『潮』湿无温度的风又让它吹冷眼眶溜走,感觉无形的风有形的实体规劝的微词?你会不会敞开衣襟,甚至『露』出胸膛,让寒冷穿透单薄的衣,衣摆在身后抻直摇摆,想乘风而去?『露』水浸湿了石板地面,鞋底的湿气脚掌也能感觉;听着杜鹃“不如归去”直入杜鹃花丛,哪里都苍茫湿漉你知不知道沾湿你衣裳的是红『色』的『露』水?
你会不会觉得天地那么廖廓,你的那点小心事还算的了什么?笑叹一声却又在明早继续沉浮在红尘之中?叹息吧,快乐吧,登高去望望吧。如果在你的附近有一座高高的塔,塔檐像展翅的灵动的燕子的翅膀,挂着铜铃,像玉环殒后唐玄宗剑阁闻铃的铃,你会不会想『摸』着黑静静的爬到顶层,站在红『色』阑干里面眯着眼吹着风凭栏而望远?哪怕登上塔前穿过的石阵危机四伏暗『潮』汹涌澎湃?
站在塔顶你会想到谁呢?只告诉我第一个和最后一个。你想到的人会不会就突然以某种你想象不到却又毫不意外的方式出现然后又不消失?
看那乘风而去的潇洒矫健的身影,迅捷而不慌张,像赴东南帝君的约不敢稍迟又像漫无目的却有终结的一次例行巡阅。他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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