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白小姐进来,客厅奉茶!”刘渊将手中的帖子放到桌子上,倒不禁陷入了沉思,白蓁竟然亲自过来拜访自己了,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若说是好事,这样的一个美女主动靠近自己,自然有些成就感,但是若是坏事,这件事倒有些不妙,虽然自己只是为了救下慕容清雪才接近她的,若是她真的看上了自己,那倒是件麻烦事了,要知道她可是太子孟彦章的女人。
但是不管怎么样,到来是客,再说对这位仪态万风的美女,刘渊确实充满兴趣。
刘渊来到客厅中,一袭白衣的白蓁正低头坐在椅子上,一副恬静的样子,想到她有那样一个疯狂妹妹,刘渊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两姐妹的性格竟然相差到了这个地步。
白蓁听到脚步声,这才抬起头来,美目中露出惊喜,急忙起身道个了礼,道:“白蓁见过秦大人!”
“见过白小姐!”刘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昨天在白府上的闹剧让自己脸面丢尽,恐怕再也不敢轻易去见那两位小美女了。
白蓁眼波流转,清澈如水,若论眼睛的美丽恐怕也只有慕容清雪能够与她相比了,刘渊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道:“白小姐找在下莫非有事!”
白蓁微微一笑,并未答话,但是目光却始终落在刘渊身上。
刘渊心中更加疑惑,却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被她这样看着,倒有些局促不安。
过了半晌,白蓁才收回目光,望向了挂在中堂的一幅泼墨山水,道:“这幅画也是先生的亲笔么?”
刘渊笑道:“在下画作才能实在有限,这幅画乃是大汉福王刘渊的手笔!”这样来说自己的画确实有些别扭,不过由于福王的名号太响,自己赞扬自己,刘渊倒也渐渐习惯了。
白蓁“哦”了一声,露出恍然的神情,道:“据白蓁所知,福王并不擅长山水,只擅长书法,恐怕先生这幅山水画是福王极少的作品吧!”
刘渊一愣,当日自己确实只写书法不画画的,原因是烟雨楼刚刚兴起的时候都是靠自己伪造前人画作,尤其是张养易和钱君则的名作。为了怕露出马脚,所以一直都没有画画,就算在扬州风头最盛的时候,刘渊也从来都没有留下一幅作品。来到蜀中之后,他倒有些淡忘了此事,而且自来书画一家,福王能够写的那样的书法,自然就能够画出好画来,所以虽然也有人问起这幅画,但是听说是福王的手笔,也只是赞赏一回罢了。没有想到白蓁竟然记得如此清楚,看来她们对福王倒是颇有研究。
不过从碧素公主和白葳对福王近乎迷恋的崇拜来看,自己的名声在蜀中并不算太坏。
刘渊只好硬着头皮答道:“这幅画其实是在下从扬州商人那里得来,究竟是不是福王的手笔,在下确实不知,而且上面也没有落款,不过上面的题诗倒像是福王的体势,所以在下一直认为在应该是福王亲笔所画了。”
白蓁点了点头,似乎并不准备深究下去,笑道:“白蓁此来,其实是代妹子向先生道歉来的!”
刘渊一想到白葳和碧素公主就觉得头疼,希望再也不要见到她们才好,忙道:“小姐勿须客气,两位小姐不泯天性,这是自然之道,倒是在下昨日有些造次了!”
白蓁笑道:“还是先生宽宏大量,碧素虽然是公主,但是从小也和白蓁一起长大,她们天性虽然顽皮,但是心肠却并不坏,希望先生勿要将此事放在心上,待白蓁回去训斥她们,让她们来给先生赔罪!”
刘渊忙道不敢,要是有能耐能够让这两个美女给自己赔罪,那真是破天荒的事了,不过这两个小美女倒与田柔有些相似,当初田柔也是一个模样,第一次还拿着木棍教训自己,现在却成了一个好妻子。
白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盈盈起身道:“既然如此,白蓁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望先生空闲时再到府上,昨日先生所作的那首诗,白蓁已经谱成了曲子,只不过毕竟此诗悲壮契阔,恐怕白蓁并不能掌握其中的玄妙,到时候还要请先生指点一下!”
原来她是来邀请自己再去白府的,刘渊心里一阵触动,看来白蓁已经看出了自己再也不敢登白家门了,这才不惜屈尊来到这里,刘渊心里倒有些感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改日一定叨扰!”
白蓁微微一笑道:“先生勿要担心白蓁与太子的关系,其实白蓁这个人本来就是如此,能够钟情于太子就说明太子足够宽宏大量,其实前日还是太子言道先生是盖世奇才,要我主动接近一下先生,也可以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