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罪!”
刘渊本想上去扶他,不过听他说话之后却是一愣,顾宪中气十足,根本不像有病的模样,再仔细看他的脸色,也是白中透红,正常的很,刘渊心里有点儿奇怪,走前两步,笑道:“先生还请躺下,勿要起身!”顾宪这才躺了下来。
刘渊虽然对医学并不精通,但是由于一直练武还是有点儿常识的,顾宪此时虽然说不上红光满面,却也不是染了风寒的样子,他疑惑地看了顾宪半晌,顾宪只是微微地睁开双眼,而且他目光灵动的很,要是生病的话肯定不会这样,刘渊这回是彻底愣了,顾宪难道只是在试验自己?还是他有想说的话……
“王爷万勿因学生的贱体而耽误了军国大事!”顾宪眼神清澈无比,说这句话时嘴角好象还带着笑。
刘渊站了起来,道:“先生不用担心,扬州城坚固无比,敌军想要攻入,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不过先生的病却是非常重要,要知道先生是我大汉的新科状元,人才难得,要是稍微有了损伤,本王不知道该怎么样像父皇交代啊,不知道先生都有哪些地方不适,可以说给本王听听么!”他实在有点儿奇怪顾宪的举动,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装病,演这样的一出戏……
顾宪低声道:“学生有三种病,一是头疼无比,仿佛头顶有大锤砸下一般,一是心神不定,好象将有生死之事要发生,惶惶而不可终日,另一种却是四肢无力,举手抬足亦不能够,根本无法动弹。”
刘渊更加疑惑了,顾宪现在的样子根本不像有病,哪里想到他还像模象样地说出了三种病,他一时弄不明白顾宪的意思,道:“先生所说之病倒是有些奇特,前几日本王曾经与先生谈及医学,先生当时也是颇有见地,可见习医也是相当精深的,不知道先生有了这三种病会下什么药!”
顾宪微微笑了一笑,这下更加表明他根本就没有病,不慌不忙道:“头疼欲裂,好象有外物砸在头上,倒并不需要什么药物,只要将头上的外物取走便可,王爷觉得此法如何!”
刘渊心里突然有一些明白了,点头道:“先生所说不错,不过却又如何能够取走!”
“那要看自己的勇气了”,顾宪的语气突然重了起来,“要是外物不除掉的话,这身子恐怕永远都不会感到轻松自由,可惜这外物却又是十分巨大,大多数人情愿它留在那里,都不愿意将它搬走,听之任之算了,反正一生转瞬既逝,这就是头疼之症永远不会痊愈的原因,其实只要用尽全力,将那外物去处,然后自然是海阔天空了!”
刘渊确实是心里有所感受,太子刘源就是自己头顶上的那块大石头啊,一直压着自己喘不过气来,只不过刘渊却始终都没有用自己的力量将他废掉的决心,有时甚至认为刘源登上皇位是必然的,只是不住哀叹自己的命运如此,听到顾宪这样一说,他脑中突然清明了起来,现在只要用心将这块大石头搬走,那么确实就是海阔天空了,就算平王做了皇帝,至少也比刘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