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五毒秘法

    “炼蛊圣母不过是凡人，可所作所为比妖怪更甚……这样的凶险，五岳仙侠不应该置身事外……和我说这些都是你们五毒教的秘密吧，这样合适吗？”重山有些担心，铁心湖不以为然的笑了。

    “秘密？呵呵，很多所谓的秘密并不是别人故弄玄虚而是我们不想了解，五毒教是有些秘密但并没有那么多秘密，比如重山少侠认为天地之间最恶的是哪一个？”铁心湖问道。

    “当然是魔尊逆往了，他是三界最大的魔头，五岳仙侠都知道啊。”重山有些憎恨的语气。

    “你亲眼看到逆往为非作歹了吗？”

    “那是没有，怎么可能呢，呵呵，魔界千年前已经被神界封堵了，但是民间广为流传‘千年魔门重开’，最近五岳仙侠都加紧了修道练法，看来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很多时候亲眼所见未必是真，很多看似天经地义的反而隐藏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万花丛中最艳一朵也许最毒，蜥蝎蛛蟾蜈五毒虽丑一样可以治病救人。”铁心湖笑笑说道。

    “师父怎会骗我？”重山觉得不解。

    “你久居深山涉世未深，没有见过‘弑父杀兄’，没有见过‘抛妻弃子’没有经历过的太多了，也许以后你会明白，呵呵。”铁心湖知道重山诚实勇敢，她真的希望重山能永远生活在五岳仙侠之间。

    “……千心蛊母难道没办法治吗？”重山没能理解五毒教主铁心湖的语重心长，他似乎看到了鬼蛊肆虐，累累白骨。

    “当然不是。万物相生相克矛盾相依，千心蛊母也有它的克星。”

    铁心湖说出千心蛊母也有克星，但是铁心湖似乎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

    “怎么治？”重山很急切的问。

    “这个真的是秘密了。”铁心湖微笑道。

    “……只要有办法就行，呵呵，不可能人人都成大英雄。”重山笑道。

    一般道义感很强的人都想所有的灾难都能自己亲自解决，重山也一样。

    “难得你有心为天下苍生。”铁心湖从心里赞赏重山。

    “重山一介凡夫，不过是自不量力的想接受一切挑战罢了。”重山苦笑着说道。

    “你是我这一生说话最多的男子，也许是我们年纪相仿吧，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平常人家的儿女，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啊。”铁心湖眼露向往，眼睛开始模糊。

    “你从天上飞来的时候我真的有一种卑微的感觉，你就像高不可攀的神女……当你离开后我想恐怕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和你说句话了……我觉得你叫我‘小哥’的时候更符合你的高贵无上……就像红尘无法染指的高傲神女一样让我觉得难望项背……没想到神女也向往平凡。”

    重山有些哀怨的说着压抑在心里的话，内心是莫名的狂跳，重山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哈哈哈，不会吧，我真的有那样傲吗？重山小哥言重了，哈哈哈。”铁心湖表面上不以为然爽朗的笑着，恢复先前的看穿一切，其实内心里一样在翻滚。

    步入江湖多年，铁心湖知道有很多是她不能背负的，越是外表玩世不恭越是内心孤独，看似高不可攀其实更要忍受高处不胜寒。

    “重真告诉了我昏迷时候发生的事，真的难为你了，我能理解你的身不由己，其实你大可不必……斩妖除魔注定是我五岳仙侠的本分，天意如此重山毫无怨言，更何况妖邪祸乱我华山脚下。”

    重山转头望向远山，脸上有些抽搐内心有点疼痛，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还想靠近又无法靠近，在他心里铁心湖高高在上无法触及，重山内心明明清楚知道可就是放不下。

    “其实我很虚伪……如果你不是因我受伤，我一定会见死不救，因为你是男人。”铁心湖苦笑了一下。

    “我也一样虚伪……如果你不是吸引人的神女我不会跟去，如果你是一个如鬼蛊一样狰狞的人即使你是人间至善我也未必会出手相助，斩妖除魔才是五岳仙侠本分……我们不过是凡人，即使是仙佛又当如何？如果天上真的有仙佛为什么人间还有这么多邪恶？还是喜欢你高不可攀的样子，会让人望而却步，很想看看你的真面目，想想还是算了，我怕忘不掉。”

    重山觉得脸很热，心砰砰狂跳，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能说出这些话，这些话可是师叔依然不厌其烦的言传身教也无法奏效的，可是现在他说出来了，甚至不亚于依然师叔，因为他动了真情，动了真情就会大胆，大胆之下什么都敢说，什么都会说。真正动情一眼已经足够，可是重山一样没有勇气背负。

    “说到底一切都是虚幻，看清不如看透，看透不如看淡。”铁心湖扭转身，淡淡道。

    “如果我们都是寻常儿女会怎么样？”重山低着头怯怯的问。

    “我曾经也是寻常儿女。”

    铁心湖转回身深情的看了重山一眼，深深的一眼，重山迎上她的目光，无限怜惜的一笑。

    很多时候，很多事不是人们想的那样简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快意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