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多愣愣的抬头,许久才反应过来夜南谨问的是什么,心底那股陌生的情愫又涌了上来,有些疼,又有些害怕。
可是,她已经有了和小和尚的孩子了呀,她喜欢的,就只能是小和尚啊。
许久,钱小多才对着夜南谨道:“夜南谨……你放我走吧……”不管过去如何,那都已经是过去了。
夜南谨满是苦涩:“你还是没有想起来。”
“就是想起来了又能怎么样?”钱小多看着夜南谨,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夜南谨,就算我想起了从前那又怎样?我和小和尚已经成亲了,我们还有了孩子。”
夜南谨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够了,这些我都知道!”不需要提醒的事实,每次一想起就如同在胸口划上一刀的事实!
“所以你让我走吧。”孩子都已经出生了,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是不能了。
“小多,如果——”夜南谨骤然俯身,紧紧盯着钱小多,语气急促:“小多,如果我把他的孩子当做我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我立他为太子,这样子,小多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鼻尖瞬间涌起的酸涩让钱小多下意识仰起了小脸,唯恐动作再慢上一分就会化作泪水滴落,胸口被什么东西浸得发胀,有一股陌生却有熟悉的情绪紧紧将自己包裹。
钱小多听见自己用一种异常陌生的语气在说话,陌生得如同开口的人不是自己。
“阿瑾,不要为任何人委屈自己,这世间,没有人值得你如此对待,不论是谁。”
话音刚落,钱小多呆住,夜南谨眼底却绽放出璀璨的星芒,他甚至顾不得她才刚刚生产完的身子还很是虚弱,上前紧紧将钱小多拥入怀里:“小多,是你回来了吗小多?”
回来了吗?钱小多有丝迷茫,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刚才的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
耳边夜南谨的声音还在回荡:“小多,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太无能,你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小多,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胸腔里缓缓跳动着那股悸动,温暖却又噬人,钱小多仿佛知道,那些丢了的回忆,对于多年前的自己来说,是怎样的刻骨铭心。
(╯‵□′)╯︵┻━┻
复驰三年夏,战事进入胶着状态,以三公子为首的珈蓝势力在这三年里迅速扩大,他们打着收复东望河山的口号一步一步从南疆进入中州。
所过之地东望百姓无不欢呼,这支仁师每收复一处失地,派驻的军队都纪律严明,无人扰民,大有明君之风范。
夜南谨虽治国有方,到底却是出身大岐,对于东望百姓来说,不论皇帝当得多好,在要更改国号的前提下,自然是愿意同样有治国之智且还是东望本土的三公子执政。
今年春末,三公子所带领的军队一路直推来到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幽州。
幽州确切的说并不是一个州郡,而是一个理论上的关卡,东望疆土广阔无垠,除去东南西北四个必守边界之外,无论从哪一个方位要进入中州,都必须经过幽州。
更切实的说,幽州就犹如一道人造的巨大屏障,将偌大的东望核心保护在内,它三面险峻,或高领或绝涧,唯有南面才是入城通道。
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幽州的城墙都是特制的巨石建造而成,普通城墙高度一般是在三丈左右,而幽州城墙高度却是在六丈左右,不仅如此,城墙之间间隙极小,哪怕是薄刃都难以插入,这也防止了许多攻城器械的攻打助力。
当初夜南谨刚坐稳的江山,第一件事便是在幽州守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以雷霆之势迅速将幽州守将换成大岐的军队。
只要攻下幽州,之后便可以直取帝都,是以东望三百多年的江山,幽州的兵力都是举国之重的。
哪怕是东临瑞,在面对幽州这座雄关的时候,依旧是月余不得而入。
“殿下,这可怎么打?整座幽州守得跟个乌龟壳似的,怎么叫阵都没人出关。”营帐内,邱虎一身鳞状盔甲,衬得本就雄浑的身体越加壮实,唯有掀了头盔而露出来的光头在这身装扮下显得有些突兀。
东临瑞的视线从案上沙盘移开,抬眸看向邱虎,三年时间过去了,他却一点变化没有,哪怕整日战场厮杀,他却依旧一袭月白僧袍,面色俊朗带着惯有的从容,那九层白纱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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