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往寺内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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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内一片红色喜气,宾客除了师门的子弟都赶了过来,还有南疆及附近一些兵家势力,这些宴请名单是珈蓝主持清河罗列的,大多数都不曾见过这半年里迅速崛起的珈蓝三公子还有他麾下的四十武僧。
是以东临瑞一露面,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满堂皆静,除了有些窃窃私议,东临瑞对着这些目光含笑示意,一股久居上位的贵气在这样的气氛里尤为突出。
对上东临瑞目光的人大多先是一怔,他们原以为出身珈蓝寺的三公子不过也是个草寇罢了,却不曾想竟是这样标致人物,哪怕一袭僧衣加身也无损他一身气度。
原本隐隐藏着不屑态度的老牌势力这才收起那些有的不该有的心思。
珈蓝寺在半年内迅速崛起,直到眼下将东望叛将尉迟候进斩杀进而控制住整个南疆,大多数人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里并没有像北域赵家一样的大世家存在,虽然也有数十股兵家势力画地为王,可从来没有人想过要真正的与军队争锋。
一是自认为没有那个实力,二是他们所求的不过是乱世安稳,南疆虽说被纳入大岐国土,可是治理的人却依旧还是东望的人,说到底,这里离京都实在太远,远到灭国这样的字眼其实他们压根就没想过。
可是三公子他们却在所有人都心安理得享受乱世带来的权利之时狠狠打碎了他们的美梦,让他们知道,这,才是乱世的真正面目。
有些世代相传的兵家反应过来之后的第一个想法是,珈蓝武僧不过四十左右,他们能控制整个南疆,若是我控制了他们,这南疆不就整个都是我的了吗?珈蓝武僧没有出现之前,没有人想过要打整个南疆的主意,可眼下,珈蓝武僧出现了,而且只有区区四十个人。
这样的想法绝对不止一家有。
所以,这场婚宴说白了,其实是一场有关南疆将属于谁的争夺战——最起码,在东临瑞还没有出现的时候,这是很多人的心声。
可是在看到传说中的三公子之后,很多人这才又想到了另外一点,区区四十个人为什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下这片地域?是否是他们的身后还有其他势力?
而现在,三公子站在武林盟主师克良的身后,今日的新娘是师克良的孩子。
这样的信息让人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背后,竟是武林的力量,难怪竟然可以整合草寇。
东临瑞在形形**的大量中自若的坐在师克良身侧,这些人的想法他多少可以猜到一些,当下对着师克良道:“师父,我都说不来了,您还偏不信,这一下,只怕师妹要怪我抢了她的风头了。”
“诶。”师克良摆手:“就是你此刻不来,待会清河那个老和尚还不是一样会安排你们见面,索性你师父我在江湖上还略有薄名,他们看在我的面上总该不会太难为你的——虽说珈蓝寺久负盛名,到底底子太薄,为师怕你太吃亏。”
东临瑞心底暖暖的一片。
“别这么看着我啊。”师可良一副受不了的神态:“再说我也没吃亏,那些人指不定将整合草寇这些事都算在为师头上呢,咱们师徒也算是互利了,别太肉麻了。”
东临瑞一笑,也不说话,恰在此时,主持婚礼的媒婆一脸喜气的从外间小跑着来到师克良跟前:“老爷,吉时到了。”
师克良很是稳重的挥手:“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赶紧的。”
唯有东临瑞在一旁才看到师克良渐渐红了的眼眶,他端起酒杯:“师父,弟子先敬您一杯。”
师克良端起酒杯:“来来来,先喝一盅。”借着喝酒的功夫,师克良擦了擦眼角,酒尽,师克良对着东临瑞道:“他爷爷的,烦了老子快二十年,总算把这个疯丫头给打发了。”
东临瑞也不接话,只是为他再续了一杯。
内院里,一身吉服的吴达手中拿着红绸,绣球的重量让红绸微微下垂,却在另一人的手中被牵了起来。
满脸傻笑的吴达站在红彤彤的双喜字下面,呵呵的看着走到自己对面披着盖头的女子。
师克良一脸嫌弃:“瞧那傻样,你说我这傻女儿得是多缺心眼才能看上吴达,老子就特么想不明白了,吴达整日跟在你身边,风儿怎么就没看上你,反倒看上吴达这个傻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