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的?”二人听得如此,倒也不好反驳。
黄母转向颜细细,不经意的:“细细,你和小觉在同一家公司上班,我听说公司的规矩是默认一对情侣,必须走一个人。你看,你和小觉婚期定下来了,肯定要对同事们宣布,你是不是该考虑辞职的事情了?”
颜细细最怕的便是这事情,她内心深处根本不想这么快辞职,只想拖一天算一天。可是,黄母所说也是现实问题,她转向黄小觉,黄小觉笑起来:“妈,你别着急。距离婚期不是还早吗?”
“哪里早了?不过三个多月时间,总要提前做好准备。总不成等到同事们发现了,细细才被动辞职吧?你是总经理,更不能授人以柄。”
“妈,你想太多了。”
黄母不以为然:“多上三个多月班,又能多挣几个钱?依我之见,细细不如尽快辞职。婚礼说起来简单,但琐碎事情多如牛毛。小觉工作忙碌也就罢了,细细要是能闲下来帮一把手,各方面细节也能做得更好。还有你们房子的装修,买家具什么的,我们也可以代劳,但是,我们挑选的,总不会完全合你们心意,对吧?”
黄父接口:“你妈说的也不无道理。你们那种公司,同事结婚是很忌讳的,没准人家以为小觉滥用职权,说起来也不好听。我也赞成细细辞职。等婚礼忙完了,重新找一份工作都行。”
“还重新找什么工作?细细年龄也不小了,开年就二十八岁了,这年龄必须得马上考虑生孩子。在家里做做家务,照顾下小觉的饮食起居,抓紧时间生孩子才是正经事。”
颜细细根本插不上话,只是茫然地看一眼黄小觉。
他笑嘻嘻的:“爸,妈,我和细细会看着办,你们就不必操心了。”
黄母不以为然:“我们这不是替细细考虑吗?又要上班又要生孩子,对女人也不好,不如在家里静心休养,一举两得,多好?我们又不像别的公婆,老逼着儿媳妇出去挣钱。小觉足以养你一辈子,这也是你的福气。”
颜细细强笑,也不怎么回答。
内心里,仿佛有一种不祥的阴影,明明之前选择领证的日子也是黄母说的“黄道吉日”,可为什么今天她又变卦成了“寡妇日”?
她想问黄小觉,可是,一转念,结婚证早一天迟一天也没什么关系,便没有多此一举。
直到二人出门,黄父才忍不住抱怨:“老太婆,你何必多事?他俩要领结婚证,你干嘛找借口往后推?你没见儿子脸色不对吗?他明明就很想提前拿了结婚证。不拿结婚证,细细就不愿意在我们家里住,儿子还得辛苦接送,你就不体谅体谅儿子?”
黄母冷笑一声。
黄父奇道:“你又怎么了?”
黄母冷冷道:“这女人是在装正经。”
“什么意思?”
黄母怒道:“老头子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儿子一直在撒谎骗我们。”
“他骗我们什么了?”
“你知道颜细细头上的伤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