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混乱的谷底渐渐安静下来,只余下凤鸣瀚凄厉的大叫;
篱落阴厉的眼神扫过那些石化的士兵,“不怕死的就尽管来吧;”,与此同时,涟漪也已经自那断臂中抽出了昊天,回到篱落身后;
篱落带着涟漪向山坡下走去,所到之处那些士兵均后怕的向后退去,为她们让开了道路;
凤鸣瀚身边的近侍幕僚廖学士远看着她们离去,这才跑到凤鸣瀚身边俯身问道,“太子,您怎么样啦?”
凤鸣瀚脸上沾着鲜血,因为疼痛而狰狞了五官,“撤,快撤……”,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和唇都泛着青白;
廖学士眸中一抹流光划过,转瞬即逝,“太子,现在不能撤啊,他们的人都快顶不住了,我们应该一举……”
“本宫才是太……太子,我现在命令你撤!”,他未完的话被凤鸣瀚恶狠扫去的眼神阻断;
廖学士与他对视了半晌,最后慢慢站起身俯看着他,不似往常般恭谨恭维的模样,他的眸中是犀利的冷光,唇上也扬起了冷笑,“太子,恐怕微臣不能照你的意思办了!”
凤鸣瀚躺在地上隐忍着断臂处传来的疼痛,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他的视线有些昏黄,“你……你敢忤逆本宫?”,隐隐的,他已经觉察到了不妙;
“哼,自你外祖父二十年前将我强留到你身边替你卖命时,我就在等着这一天了;”,廖学士冷哼一声,眸中有些蔑视的恨意,他的二十年大好时光,他的雄心抱负,都被他们给带上了枷锁,他被变成了一只只会唯命是从的狗;
凤鸣瀚微仰的头倒回了地上,阴厉的眼暴突了眼眶,“你……你是祁帝的人?呵呵……你们可真……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在一个村庄掩藏了那么久,而从没遇到搜查的人马;为什么一向行事谨慎的他会带了这么多人来,而且他的人马还能顺利的来到这里;
这一切,除了祁帝有意为之……更甚至,昨夜的情报根本就是祁帝的杰作……
廖学士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你还不算太蠢,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不错,他就是祁帝的人;
凤鸣瀚顿时失力般的垮松了身体,原来,这一切都是祁帝布的局;从他去策反施文成,到施文成的假幽州城军事布防图,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早谋算好的……
廖学士有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皇上早知道流丘国和御天势必要开战,所以未雨绸缪,早些年便以开始谋划了;要说到帝王,这普天之下,除了轩辕祈一人外,他还从没死心塌地的信服过一个人;
只可惜,事事皆有意外,本来皇上欲让这华而无实的太子当上流丘国的皇帝,明里有他这个皇室傀儡,暗中流丘一切事宜却在皇上掌握;
人算不如天算啊,没想到老皇帝听闻丰城城毁,四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后竟一病不起;朝中一切事物遽然落到了四王爷的手中,那些或忠或趋炎附势的大臣也均言以凤修泽马首是瞻,更让人意外的是,这端华郡主竟然找回了昊天宝刀,还欲助凤修泽登上帝位;
天时地利人和,那凤修泽在最短时间内做好了全面部署,这场仗再打下去也就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分出胜负了,大势已去啊,看来天下统一的时机还未到呢……
廖学士回神看向凤鸣瀚,见他以是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嗤笑一声,“放心吧,太子,好歹主仆这些年,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的;”,他的命现在还得留着,说着他蹲下自怀中掏出药瓶为他止血;
为凤鸣瀚上完药,廖学士视线一扫看向篱落她们离去的方向,他们已经快会合了,“啊……太子薨天啦,是那个妖女杀了太子,我们要为太子报仇啊……”
突然一声惊惶的大叫响彻谷底,廖学士一脸惊慌的趴伏在凤鸣瀚身上,瞪着篱落她们的背影惨烈的大嚷着;
啊?太子死啦……
她杀了我们太子……
什么,太子他死了,那咱们……
她杀了我们太子,我们要为太子报仇……
顿时间,谷底所剩的百余士兵中有的茫然无措,有的三两一会议论而起,凤鸣瀚死了,那他们怎么办?
篱落才和雪熙然他们会和到一处,还没得她说句话就听到了廖学士的大叫,回身远看向凤鸣瀚的方向,只见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而那廖学士趴伏在他身上隐隐的泣哭;
断了一条胳膊,这么快就死啦?篱落微皱秀眉,转身看向雪熙然似征询他的意见;雪熙然上前走到她身边摇了摇头,不可能死那么快,除非是有人……
两人视线相交间便已然明了,篱落扫眼看向四周蠢蠢欲动的士兵,秀眉一挑自涟漪手中接过昊天,对着他们喊话道,“流丘的士兵听着,此刀乃是流丘国皇族至尊的象征,昊天宝刀,见此刀如见当今万岁;”
“昊天?我好像有听我奶奶提过;”
“是呀是呀,昊天我也知道,谁拿到昊天谁就能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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