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走过去接过篱落手中的东西,双手呈到轩辕祈桌前打开;
“落儿动作很快呢?出乎朕的意料;”,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一张地图和三张宣纸,轩辕祈深邃的眸子看向篱落,微勾的唇角笑言道;
还真是不习惯这张脸有表情,篱落敷衍的低头道,“皇上过奖了,这已是耽搁了好几日功夫了;”
几日么?距离她回到红魅楼至现在,也不过两个时辰而已,轩辕祈狭长的凤眸微敛,里面神光又深沉了一分,拿起桌上宣纸,“说来听听;”
篱落也不在多说什么,直言道,“如皇上所见,地图上牧蒙三部落分散地域辽阔,想要彻底收复此地绝非一朝一夕的事,我觉得如果有空打这场仗?不如多花点心思,让牧蒙三部落心甘情愿归顺,为皇上所用为上策;”
轩辕祈深邃的凤眸熠熠生辉,紧盯着大殿中的女人,启唇道,“继续;”
篱落深吸一口气,速战速决,“牧蒙草原北靠燎原,西南乃是万里江河,江流上游又是分支数千,总的来说,如果能让这块地方划入御天版图之内,这里无疑会成为御天国外围一道最佳防线,可以说是免去了后顾之忧;”
“如若皇上将来……我是说将来……皇上若想一统天下,此地也会让皇上占尽先机!”
轩辕祈低头看着她分化的地图,勾唇一笑,一抹晦暗之色自眼底闪过,“落儿说说,如何让这三家归顺?”
见他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篱落心底有些没底了,毕竟这事她是个外行,借鉴上下几千年历史才想出这一条招,别是……馊的才好……
心间心思百转,篱落面上却是没有所动,清亮的眸子从容的神色继续道,“牧蒙三部落虽然在草原上占尽战机,却并不是攻无不克,它们也许正是了解到这个问题,才会每年游走在御天和多国两国之间,说是番邦却并没有讲清楚是属于谁家的,草原本就贫瘠之地,长此以往,他们或许就该为每年的贡品头疼了;”
“皇上,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御天乃是泱泱大国,对于那点番邦小利或许皇上并不看在眼内,而这要钓鱼必须要先下饵……”
轩辕祈看着大殿中畅畅而谈的篱落,窗口的阳光斜扑进殿内,被她踩在脚下的光晕让她看起来像是刚降世的仙子,她的分析很独特,也很有到底……
而且,她说的不错,牧蒙此次到访就是为了贡品一事来请愿的……
随之时间的流逝,御书房内轩辕祈晦暗的眸子紧盯着她,一瞬不瞬,安公公早是听得目瞪口呆;
而那口若悬河的女人,没有去看他们的神情,无所觉的只想要将自己的想法一次说完……
入夜,护城河岸上;
沐水寒此时正坐在河边喝闷酒,一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坛子,轩辕晨刚走不久……
感觉到身后有人,沐水寒不耐的皱眉回头道,“你怎么又回……”,见到来人,他愣怔住了;
“水寒;”,雪熙然看着他周身的酒坛,悠悠叫到;
沐水寒愣愣的放下举在半空的酒坛,起身看着他有些不敢置信,“师兄?”,他没想到雪熙然会主动找到,想都没想过……
雪熙然看到他抓着酒瓶的手,那五指血肿溃烂的厉害,想到或许四天前就被他知道行踪……微皱了眉头,“你的手?”
沐水寒甩手将手中酒坛扔到身后河中,扫眼看了下受伤的右手,无所谓的笑笑,“没事,师兄找我有事么?”
见他神情落寞,雪熙然也无奈的皱眉问道,“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固执,难道傻事做的还不够多么?”
沐水寒身体一抖,丹凤眼里满是受伤,落寞的笑着道,“我有何错?”,他只是想要一个人的爱而已,他有什么错?
想到当年的满目血殇,雪熙然痛苦的闭上了眼,“水寒,你知道么?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你当年杀的人是我;”
沐水寒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栗开来,笑的绝决,大声咆哮道,“我更希望当年师兄能下手重一点,让我死在你手上岂不是都可以解脱了?!”
血红的丹凤眼煞是骇人,一头飘逸的银丝颦美着皓月之光,沐水寒狰狞的笑道,“为什么你要出现?老死不再相见不是更好么?为什么要让我再次见到你?又为什么要让我亲眼看到你爱上别的女人?”,本以为他会薄凉一生,如果他爱上了那个女人……那他痛苦了这么多年又算什么……
雪熙然抬眸看向他,他果然跟踪了他和落儿,一想到落儿他眸中满是柔暖之色,“不要去伤害她;”
“如果我非要呢?你会杀了我么?”,凄苦一笑,他似随意的问道;
对他眸中杀意不以为意,雪熙然温柔的笑看向远方,柔暖的声音叙道,“她是我命定的女人;”
“不可能!”,沐水寒一惊断声反驳道,“师傅曾说过你今生……”
“那是因为她没有出现;”,不等他说完,雪熙然仍是专注的看着远方叙说道;
沐水寒讥笑出声,冷哼道,“哼,师兄,叶篱落一直都在御天国,从未离开过,想骗我能不能找点好的借口?!”
雪熙然视线挪向他道,眸中神色柔暖的让他嫉妒,“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低头细细思量,是,师兄从未骗过他什么?即使他想求他骗骗他也行,他都做不到;心底自嘲的一笑,可是师傅明明说过他此生会薄凉一生,孤独终老的,沐水寒眸中疑惑的看着他,等他的解答;
“你没发现她和以前的那个郡主不一样么?她是来自异世的灵魂!”,雪熙然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见他眸中有了惊愕之色,笑了笑继续道,“师傅说如果我和她此生错过,将会孤苦一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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