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为什么要选涟漪做奉神侍女,我不答应;”
太后似乎没想到她会说这个,一愣怔后才回到,“落儿,姑妈知道你舍不得这丫头,可是侍奉冥神大祭,这也是不得以才选了这丫头,姑妈答应你,最多一个月便将她还给你好不好;”
“姑妈,不是还不还的问题,而且涟漪不是一件可以被让来让去的物品;既然只是去一个月,那又为什么非要是涟漪;总之我不答应,我这就带她离开;”,篱落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在她的思想人,人人都是平等的,这种阶级思想她还是接受不了;
“叶篱落,只是借用你的丫头一个月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小气嘛,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曾经被冥神眷顾过的人,她想去还去不了呢!”,一直坐在一旁被篱落忽略了的轩辕雪,忍不住跳起叫嚣道;
“就是,她不过是个丫鬟,即使让她死,能为主子牺牲也是她的福分;”,一旁的杨诗雨也跟着控诉道,想到澈儿痛苦的小脸,她就更想叱咤叶篱落;
篱落转头冷冽的视线扫向两人,“被死神眷顾?那她还活着可真是奇迹!”,视线冷冷扫过杨诗雨,“能为主子牺牲的福分?我才是她的主子,要死,我觉得你去牺牲福分会更大;也请你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别忘了上次输的承诺,本郡主希望你最好能在最短时间内消失;”
轩辕雪和杨诗雨看看被她的眼神吓的愣在当场,尤其是杨诗雨,被她嘲讽的话语气的青了脸,愤怒的指向她厉吼道,“你不要太过分了,我有说错什么?她本来……”
篱落不屑了瞥了她一眼,打断她的话,“她是个丫鬟,难道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了么?谁人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她命如蝼蚁而你的命就矜贵?没有那些生活在最基层的百姓?那体现得出你高高在上的愚蠢!”
宁祥宫内一时针落可闻,杨诗雨愣愣的看着篱落,一时没有反应的过来;
太后也是震惊的看着篱落,这……这是她侄女会说出的话么?
“皇上……”
“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爷千岁,叩见杨元帅;”
殿门前的太监回神后,看到宁祥宫的三人发出一声惊呼,这时才惊醒了宁祥宫内一干宫女太监;
“参见皇上,王爷,杨元帅;”,苏茉尔也忙步下阶,对着三人行礼道;
轩辕祈幽深的眸子直盯着篱落,淡漠的道,“起来吧;”
杨元帅即是杨凌云及杨诗雨兄妹两人的父亲,英武的脸上满布着络腮胡,睿智磊落的眼神直看着篱落,像是在探究或者思索着什么,良久她对着篱落拱手道,“郡主刚才所言极是,是小女愚钝,只是请郡主念在小女救人心切的份上,原谅她;”
篱落也是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三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惊醒步下凤阶,想来这便是杨诗雨的父亲了吧?元帅?,“元帅言重了;”
杨元帅仍是拱手言道,“还请郡主看在太后的份上,答应让涟漪进冥神殿照顾澈儿一月吧;”
“什么意思?”,篱落一愣,直言反问道,什么照顾澈儿?不是说去奉神么?
涟漪抹了抹两腮的泪,走到篱落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子道,“主子,您放心吧,就是去照顾太子一个月,我不会有事的;”
愣愣的回看向她,篱落更疑惑了,她瞪眼看向轩辕晨,眼神传达着‘这到底怎么回事?’的讯息;
轩辕晨头疼的摸了摸额角,他怎么就把这女人‘失忆’的事给忘了!
“落儿,随朕去御书房;”,轩辕祈一瞥身边的轩辕晨,转头看向篱落吩咐道,不等她回答便向殿外走去;
御书房内,轩辕祈靠坐在龙椅之上,凤眸内幽光流转锁定着殿中站立的女人;
篱落斜眼瞥向四周,御书房的大门在她跟着进来时已经被关上了,灯火不是很明亮的地方,让她不由连连想起那些个密室杀人暗。
挥散那些个胡思乱想,强大的气场压的她有些气闷,该死的,把她叫来又不讲话!
凤眸内一抹晦暗的光泽一闪而过,轩辕祈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落儿能告诉朕,你是谁么?”
一个闷雷炸下,篱落开始怀疑自己出现幻听,心中心思百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悠悠道,“皇上,恕臣女愚昧,不懂皇上的意思;”
“不懂么?”,轩辕祈慵懒的坐起身,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篱落,“或者朕说,落儿是谁?叶家之女叶篱落又去了哪里?这样落儿或者会懂了么?”,霸气禀然的低沉声线,凡事皆在之手间的气势让人无所遁形;
篱落微低的头似在思索着怎么回答,心里却腹诽连篇;脑袋闷闷的,这个闷雷炸的她有些找不着北;虽然她从没掩饰过什么,可是也只是希望叶篱落熟悉的人接受全新的她,如果他是故意诓诈的话那要怎么办?“皇上为何会此一问?”
“落儿是想问,朕是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叶家篱落的吧?!”,轩辕祈动作未变,只是那唇角的笑意越发的邪魅,仿佛在把玩着频死挣扎的困兽;
为什么就这么肯定?篱落抬眼看向轩辕祈,只是这一看不要紧,眉眼愣是狠狠的跳了两跳;真想一巴掌打掉那可恶的笑容,还是面瘫脸比较可爱;
不理会她灼恼的眼神,轩辕祈抬手拿过御案上的一本书卷,随意的问道,“落儿还记得烙殇受刑那日的事么?”
篱落心底又是一惊,那是她第一次见轩辕祈啊!明明算是最熟悉叶篱落的轩辕睿都没有发觉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他会?
轩辕祈微抬凤眸瞥向她,面向她打开了手中的卷宗,“还是没有想到么?落儿可还记得你签印的和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