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兄弟惨死,锁子甲年轻人双目中喷出了愤怒的火焰,他疯狂的发动着进攻,长剑仿佛一条愤怒的蛟龙,狂风骤雨一般的涌向了柳罡,却是逼的柳罡步步后退,一时间,完全没有了还手之力。
柳罡也不着急,他一步步的缓缓后退,化解着敌人凌厉的攻势,和强于自己的对手交手,自然是要避其锋芒,徐徐图之,他长棍展开,严密的防御着锁子甲年轻人的进攻,仗着自己长武器以及力量的优势,抵御着锁子甲年轻人的锋芒,虽然处于下风,却是丝毫不乱。他并不担心,强攻是耗体力的,因此不可持久,更何况,锁子甲年轻人已经被气的吐血,伤了肺腑,更加不可能持久,对方攻击弱下来时,也就是他的反击之时。
正如柳罡所料,锁子甲年轻人的攻势,仅仅是持续了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就缓了下来,而此时,柳罡迅速的展开了反击,木棍仿佛一根擎天巨柱,疯狂的发动了反击,木棍挟着阵阵的劲风,发出阵阵的呼啸声,攻向了锁子甲年轻人,一时间,锁子甲年轻人比逼的步步后退。他却是没有注意到,此时柳罡的嘴微微的动了一下,一道极细极淡的紫芒,闪电般的shè向了他的眼睛。自然,这是柳罡唯一的术法雷芒了,或者更应该说,雷极焰芒。
“啊!”●8,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紫芒也是到了锁子甲年轻人的眼前,此时的他,想要躲避也是不及,几乎是本能的,年轻人闭上了眼睛,然而,那薄薄的眼皮,无法阻挡雷极焰的灼烧,瞬间的,雷极焰烧毁了他的眼皮,他的眼睛,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瞬间的从他的嘴里发出。
“咔嚓!”柳罡发动了雷芒的攻击,手上自然也没有闲着,他手里的木棍,趁着锁子甲年轻人眼睛受损的瞬间,猛然的击中了年轻人的脑袋,霎时间,年轻人脑袋开花,身子轰然倒地。柳罡走了过去,俯身拾起了年轻人的长剑,同时,不着痕迹的取下了年轻人的手指上的戒指,他隐约的感觉到,那颗戒指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或者应该说,那戒指上的纹路,有些熟悉的感觉,昨晚他看了看炼器基础,知道那种纹路,并不仅仅是为了好看,而是一种符纹,也就是说,那是一件灵器。
拾起长剑,柳罡顺手插在了旁边一个还有着生命气息的探子年轻人身上,结束了他的痛苦,他捡起长剑的目的,原本就是为了掩护他捡起戒指的动作,虽然这些人都被他杀死,算是他的战利品,可这些人终究是冒充的士兵,那必然会引来官方的人,他可不想招惹过多的麻烦,因此,最好的办法,是他什么也不动,至于应付官方的人,那自然是马车上的一干人了,他显然是不会去应对官方的麻烦的,他可是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
是他们……柳罡掀开马车,却是微微的愣了愣,马车上的,赫然还是熟人,那位和他换取了飓风魄的老头,以及几名他的同伴,一行人都被绑了个四马攒蹄,嘴也被塞住,柳罡解开了最靠近门的老头的绳索。
“谢谢大人……”老头赶紧的道谢,只是,解开他的绳索,柳罡却也是头也不回的离去,老头想要追赶,可终究,他只是恭恭敬敬的冲着柳罡的背影鞠了一躬,随后,赶紧的解开了自己伙伴身上的绳索。
“大哥,那好像是和我们交换的人……”一位当时在外面接应老头的中年人低声的在老头耳边道。
“嗯,除了魄甲的颜sè不对,其他的,看上去真的很像……”另外一人也立刻的道。
“好了,别议论了,小七,你赶紧去报官。”老头打断了两人的议论。一个年轻人迅速的牵过了一头拉车的角马兽,疾驰而去。
“报官……”一人迟疑着道,报官处理,可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而且,这些盗匪身上,可是有着丰厚的战利品,那位魄甲人,可是连这些人的钱袋都没有动过。
“这些人假冒士兵,这事情,只能报官处理。”老头有些凝重的道,他也不愿意报官,这这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而且牵涉到了军队,他如果擅自处理,事情爆发,他们的麻烦可就来了,他情愿现在麻烦一些,也比被官方找麻烦要好的多。至于那些战利品,他可真没有想过,战利品,本来也不是他们获得的,他们的命,都是人家救的,他哪里还去贪图那一点战利品。
“这人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周围的人群,此时也是开了锅,这战斗的结果,实在是太诡异了,尽管,不少人也看出了,魄甲人并没有落下风,可是,却也绝对没有占据上风,仅仅是不落下风而也,可这么一场战斗,却忽然的逆转,占据上风的人忽然被斩杀,而占据下风的,反倒是毫发无损,这自然是让人疑惑。
“是你们,这怎么回事啊?”一个魄武却是认出了老头,或者不叫认出了老头,他原本,也就仅仅是看着老头熟悉罢了,连名字都不知道,他们只是执行任务的时候,偶尔的见过几次,算是熟面孔。
“这伙人,是一伙盗匪,他们化装成士兵,我们一时不察……”老头苦笑着摇了摇头,却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
“盗匪……”周围的人都是一惊,这些人想到了无数种可能,却真没有把这些人往盗匪方面想,这样的盗匪,他们真还没有听说过。
“他们莫非是清凉山的盗匪,这人莫非是清凉山的铁头人……”一边的一个魄武插嘴了。
“铁头人……”几乎所有人都叫出了这么一个名字,铁头人的大名,他们可都是有所耳闻的,那可是清凉山最大的一伙盗匪,而铁头人正是这伙盗匪的老大,一名高级魄武。
“追……”而那小山坡上,为首的中年人一挥手,一群人悄悄的躲开众人,小心翼翼的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