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直到九点潘小闲还在睡懒觉。英子原本七点钟就巴巴地送了大补的牛鞭汤来,因怕吵醒惹爹不痛快,都没敢叫,放下汤便回农场干活了。这日却是个阴寒的天气,北风杠杠的刮着,柳寡妇不知咋地,心情也跟这天气样阴阴的。
眼见得小情人通不见影,便丢下活计,一径下到村口,来家就见小贼囚三不知地在床头挺尸。一把拖起,光火骂道:“小贼囚,你曾对俺每赌咒发誓,要上进,要出息。你每挺尸做白日梦就是上进咩?这就叫有出息?俺每跟你说甚么来?每天看一小时书,你看没看?镇日就见你游尸撞魂不着家!还骗我说去探望病人!小贼囚,可是有人告诉我了,你前晚就没去京海,你到姓边的家里鬼混去了!你倒是放个屁,老娘说得对不对?”
潘小闲睁开惺忪睡眼,任凭柳婶连珠炮地骂,蔸眼见床前桌上放的大盆好汤,还是温温的,端起就喝起来!柳寡妇见他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上前掐起他招风大耳,没好气道:“你不放屁是不是?”
哎哟,婶,你说得对!边乡长过生日,我陪了她一晚。只是说说话啥都没做!边乡长是硕士,硕士不会随便跟人那个的!
“那我说了一大堆,你听进没有?”
听进去了!婶教训得是。
三两下喝完汤,眼见柳婶一对大奶颤巍地在头顶上乱晃,意兴大发,一把抱住,张口就轻薄起来。柳寡妇正在气头上,见他小小年纪,正事不干,只顾风流。降下去的火苗噌的又窜起来。用力一推,双方打个倒退,冷笑一声,骂道:“你不上进,就想尝甜头?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小贼囚,你听好,从今起,你想摸俺每屁股,要先交钱!你不是说在炒股赚钱?犁一回地交一千块!不然,你休想动俺一根寒毛!”
一千块?那还不如找小姐呢!一百块一次,还都是十八岁的姑娘!潘小闲不满地嘀咕。
“啥?你说啥?甚么小姐?”柳寡妇一蹦三尺高,指着小潘的鼻子骂。
“婶,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专拣软的捏!我答应你不行?”
柳寡妇这才嘻嘻笑了起来,骂道:“小贼囚,这还差不多!瞪啥子眼?看不惯啊?俺每没别的爱好,就爱钱。咋地?”
柳寡妇抄起汤盆,没二话回农场去了。她前脚才走,英子的电话就打过来:“爹,谢姐说有重要的事找爹商量!叫你赶紧去!她在家等!”
重要的事?
潘小闲骨碌起了床,简单洗漱过,提腿就向谢美兰家走来。那谢美兰把他迎进屋,便关门闭户,郑重得什么似的。
小淫妇,干嘛关起门来,要打狗吗!潘小闲一见到玲珑的谢美兰,便不老实。箭步上前,伸爪摸起了屁股。
谢美兰吃吃笑道:“爹,别动手动脚的好不好嘛!小淫妇有东西给你看!”
潘小闲来了兴致:“啥东西?好看么?”
“爹会感兴趣的。跟我来!”吭哧上了三楼,到一间久没开过的门前,上挂着足有半斤重铁锁。谢氏掏出一坨铜匙,打开门。进去却是一间没有明窗的暗室,里面黑咕隆咚,阴风扑面。妇人便打出电筒来,照见室内堆着些貌古的箱笼物事。费了老大劲,把箱笼物事搬开去,谢美兰在一面粉墙某个不起眼处按一下,壁上弹开一孔方洞来。原来里面放着一只紫檀木盒子!
取出盒子,打开看,谢氏神秘兮兮地说道:“爹,你瞧这是什么?”
随手拿起最上面一张叠成长条形的牛皮纸做的精美便笺。展开来跟奖状一样大小,只见上面是几行毛笔字。还是繁体——保镖世家荣誉证书。
兹授予射氏保镖家族第二十一代传人射美兰为三品保镖资质。特此证明!
右下角落款人为——射无功!
射无功?他不是民国年代某个大人物的贴身保镖么?因射无功性子古怪,从不公开露面,知道他的人并不多。而射氏家族的名头在华夏一直都是响当当的。
奇怪,射氏家族的东西咋在你手上?
“射无功是我爷爷!我本姓射,不姓谢!”提起自己的家族,谢美兰一脸的骄傲。
啥?你就是这奖状上说的三品保镖射美兰?哈哈,别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这谢美兰充其量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妇。几天前还为了一点钱到处撒泼造谣。还记得他第一次闯入她家去,这妇只会拿菜刀,还要喊人帮忙!就这两下,怎么可能是保镖?没有武功也能自命保镖?还是三品的?
“爹,你先听我说完。我千真万确是射氏家族的人!几年前因为一个任务,我给日本一个黑帮老大做保镖。不料,没多久被我家老头发现。你是不晓得,我家射老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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