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准备,叉起利爪,一手揪敌长发,一手掐敌脖子。谢美兰率先发难,却吃了大亏。她的爪子只揪住了敌首,因要分爪保护咽喉,一时间柳氏竟稍稍占了上峰。
细雨濛濛,泥水地里,两个女人扭打得不可开交。柳氏常年干的耕稼营生,胜在力大。谢氏却镇日悠闲,只顾花枝招展,招摇过市,每每还得媚事愚夫。一副身子骨早便透支得虚弱,但她胜在一鼓作气,极怒之下竟有余勇。柳寡妇竟不能完全制服于她。
两个女人直斗得天昏地暗,直到精疲力歇方才作罢。由骂到打,由打到骂,边骂边走,总算散伙。不过,到家柳氏暗乐,谢美兰却免不了找夫婿算帐。总之这对牲口今晚上是别想好过了。
且说潘小闲,这厮一路跑,直跑到汾江大桥的桥头上,歇了歇,总算把心中的郁结和不快发泄出来。就在他想家去时,从桥的那头开过来一辆小车。车头灯明晃晃打过来,驶到桥中央便停了。冷不丁地从车内传来几名陌生男子的大笑声。这几个人说话声极响,雨夜中的潘小闲听了个不亦乐乎。就听有个男的道:“那个臭娘们,甚鸟乡长,她不懂事,就叫她去见阎王!”潘小闲登时就傻了眼。这人口中的边乡长应该就是周庄乡那个硕士女乡长边雪莲吧?我的天,要出人命了!这么想着,不敢大意,猫着腰走前几步,就听一把沙哑的声音传来:“下家出了一百万买她这条命。俺们要好好计划,如果在这桥头做了她,怎么做才能不落痕迹。每一步都要规划周详才行!”
“大条,已经规划好了。车祸死是最好的办法!本月十日晚十点前后,那女的会经过这里。到时你们多派台车子,把她逼入江心便万事大吉。据可靠消息,那个娘们是旱鸭子!”
潘小闲一阵的心惊肉跳,不敢多耽,偷偷摸摸地爬离了桥头。到家,柳寡妇大喜,心想知道回来就好,怕就怕他一去不回!忙筛了大杯白酒,先自喝了两口,笑骂道:“乖娃儿,辛苦你。你也喝,去去寒气!你心情不好?恁大雨还跑步!”刚才还跟人恶斗一场,见了男人却没事人一般,如坐春风。潘小闲不吭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是晚柳寡妇曲意奉存,可着他的意让他七颠八倒,嘿咻了一个多小时。当炽热的火焰卷入那最娇嫩的部分,柳寡妇丢盔弃甲,发出了组合式的呻吟(此处省略三百零二字)。
潘小闲好似要把棚户区时代的老光棍积下的怨恨一古恼儿地倾泄到妇人身上。妇人咿呀乱叫,只觉美快无比!“小贼囚,你小小年纪就恁般厉害,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舒服不?”
“嗯,舒服极了,今晚你的表现很出色!很棒!”潘小闲大汗淋漓,翻倒一边喘着粗气。心里面直感叹,原来这就是幸福!做男人实在是太爽了!
光阴荏冉,日久相处下来,柳寡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对一个小屁孩暗生情愫。若是一时看不到他,她心里会没来由地生出牵挂。她就像一个贤妻良母,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尽可能地给他关爱和温存。
四月十日这天晚上,潘小闲要干一件大事。如果不出意外,就在今天晚上,十点左右,周庄乡的汾江大桥将有一桩命案!周庄乡硕士女乡长边雪莲素有清名,这年头的清官原本就是稀有物。潘小闲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是晚月明星稀,潘小闲做足准备,驱车直奔汾江大桥。先藏好了车,然后扑嗵一声,跳入江中,游到大桥下面最中间那桥墩上蹲守。那里栓着一排竹筏,这是潘小闲早几天前就准备好的。时下乃是春汛期,江河湍急。这么大的江面谁也没有十成把握救人,加个竹筏保险大些。
边雪莲能否逃过死劫,就看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