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吼!”紫衫龙王一声惊呼,口气微显惊骇,双脚头拐杖杵于地下数尺,手捉拐杖,巍颤颤的站在地上,定定而立,脸上毫无颜色。只听谢逊口中长啸之声忽然转成极为震人的大吼,一瞬之间,犹如大海惊涛、山崩地裂一般。草丛中的杨逐宇、张无忌、赵敏、周芷若、小昭,都不约而同的身子一震,一个个张口结舌,脸现错愕之色。
杨逐宇听谢逊长声大吼,海淘般的怒吼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见草丛四周的无数鸟雀被这声音震得闻声惊起,但刚飞上空中,犹如断翅一般,又直直的全部落了下来,掉在地上,丝毫不动弹了。他对这吼声倒不惧怕,心中想到:“老狮子内力好厚,明教四**王、左右二使,只怕数他第一。”向紫衫龙王望去,见她和谢逊面对面而立,只有一人距离,但却形如一株枯木,似若要倒,却又久久定然而立。
周芷若和小昭内力较浅,但觉脑中嗡鸣、呼吸不畅,心中气血沸腾,就好似全身血管都要爆炸一般。二人大惊之下,当即\ 盘膝闭目而坐,运内功和啸声相抗。二人额头上黄豆般的汗珠滚滚而下,俏丽的脸上肌肉不住抽动,两人几次三番想伸手去按住耳朵,但伸到离耳数寸之处,只觉手软无力,终于又放了下来。
紫衫龙王心想他一啸之中,竟有如此神威,实是可骇可畏。好在她内力颇深,谢逊的吼声无休无止,她用内力能抵抗得住这猛烈的吼声。虽屹立在地、却不敢再走前半步。如此僵持一番,却苦了赵敏、周芷若和小昭三人。三女之中赵敏内力稍微高一些,她且还能用内力抵挡一刻,而另外二女满脸苍白,全无血色,就要昏了过去。
周芷若和小昭就在要不住的时候,忽觉一股极为柔和地暖流从背心涌进身体,心中顿时一稳,大脑也一片清明。恐慌惊乱立刻消失,对那猛烈的吼声,似乎不在惧怕了。二女同时转头,只见杨逐宇面带微笑,两手掌心各自顶在她两人的后心。这时才知道是他用内力相助,一起对他嫣然一笑,表示感谢。
张无忌内力高于谢逊。自是不会被那“狮子吼”所伤,但他浑浑浊浊,在没有得到赵敏吩咐的情况下,却不知道去保护身边的她。突然间只见赵敏急跃而起,娇喝道:“死瞎子,你疯了么?又吼又叫的,没完没了!”身子飞高丈许。一剑向谢逊刺去,原来是她实在撑不住了,知道在过半刻,非要被震得七窍流血、神志错乱,只有出剑刺敌。哪知她她飞跃出去,离谢逊还有一大节距离,越进吼声更震人,“哎呀”一声。直挺挺的摔将下来,脸色煞白,倚天剑也脱手而飞、抛出去老远。
谢逊没想到竟然有人从草丛里飞跃而出,微微一怔,闭口停啸。哈哈笑道:“韩夫人,你还那有帮手么?”
赵敏“哎呀”一声,杨逐宇心中也跟着“哎呀”一声。见她摔的挺重。不禁心起怜惜。大为心痛,心想:“老狮子发狂大吼。便是内力高你数倍的紫衫龙王也不敢逼近,你个死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随即见赵敏象刚出生地羊崽一样,跌撞跌撞的站了起来,身子连续摇晃,最终慢慢站稳。知道她是一时被震的心颤脑乱了,但好在却并没有受内伤,他这才放心了许多。
紫衫龙王没有回答谢逊的话,却是向从赵敏手中脱手而飞的剑看去,对倚天剑,她是在熟悉不过了。脸色先是一愕,随即心中大喜,身子一挪,速度极为快捷,已经到了宝剑落地之处,躬腰衣袖一挥,剑已经到了手中。心中一阵激动,极力控制住情绪,这是才说道:“老婆子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哪里会带什么帮手。”口气之中,充满了喜悦。
赵敏站定了身子,才见倚天剑已经落入了别人手里,此刻脑中还嗡嗡作响,刚刚吃了亏、又丢了脸,脸上一阵大红。扭头一看,张无忌早已老老实实的站在她的背后,不禁心中大怒,任性之气立起,顺手就打了他一耳光,怒道:“你像个木头桩子似地站在后面干什么?刚刚为何不帮我?”
她心中发怒,也不讲道理,这一巴掌去的极重,张无忌脸上立即起了五条细嫩的指痕。但他却半点没有反抗和不服的颜色,喃喃道:“敏敏没有叫我出手,我也不知道敏敏会从半空摔下来……。你若不高兴,在多打我几耳光就是。”赵敏扬手欲要在打,看他样子可怜,心中一软,这才想起他现在本来就是一个木头,和他生气也没意思,于是嘟嘴不在理他。
谢逊双目失明,看不见别人的眼神表情,这时候又问:“韩夫人,这娇蛮小丫头和傻小子,真的不是你带来的帮手?”
紫衫龙王不认识赵敏,虽然早就听说张无忌地大名,但却只是十
过一次,此时早就认不出了。她冷“哼”一声,淡哥,我不骗你,眼前二人我并不认识,也不是我带到岛上来的。”
赵敏狠狠瞪了紫衫龙王一眼,愤道:“你才不会是和这老婆子是一伙的呢!哼,老婆子,敢拣我宝剑,过会儿在找你算帐。”忽然转向谢逊,眼波流动,倒象忘记了刚才被他的狮子吼震得头昏眼花,娇声道:“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小丫头、傻小子?哼,我都纵横江湖几十年了,早就是老婆婆了。我身边这人,也是行走江湖几十年的糟老头子了。”
谢逊哈哈一笑:“小丫头休要骗人,我眼睛瞎了,耳朵可灵的很。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一个二十出头的傻小子,又怎么可能是老婆子,糟老头?”
“谢老头儿耳朵真厉害,连我们地年纪都听出来了。”赵敏不打自造。吐了吐舌头,咯咯一笑:“谢老爷子,你耳朵很灵,我身边的小子以前和你说过话,你猜猜这人是谁?”她只是觉得有趣,看看谢逊能不能猜出张无忌。
谢逊眉头一立,愣了一愣,他和张无忌近十几年见,那时候十来岁地张无忌说话尖嫩幼稚、尚是儿童之音;可他现在口气粗正阳刚、已经成人。他又如何听得出来。他哪里知道面前就是自己日思夜挂的义子?空洞的眼睛一凶,忽然大喝:“小姑娘休要戏耍老夫,我在孤岛住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与外人接触,我来冰火岛时,这小子尚且没有出生,又怎么可能和我说过话。”
赵敏抿嘴一笑。心想:“谢瞎子认不出自己义子了,现在张无忌也不认识他的义父了,有趣,真是有趣。”
这时谢逊又喝道:“小丫头,傻小子,你们既然不是韩夫人的帮手,那来我冰火岛做什么?小小年纪。难不成也想来夺屠龙刀,挣夺这‘武林自尊’地称号?”
赵敏有张无忌做后盾,知道只要叫他一出手,定可心想事成。因为心中无比塌实,所以也不隐瞒,小嘴一翘:“不错,我千里迢迢从中原来到这极北之地,嬉嬉。自然是为了谢老爷子手里地屠龙刀。”
她话一出口,谢逊和紫衫龙王同时大笑,二人见她抵不住狮子吼,便知她内力浅薄,哪里把她放在眼里。而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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