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心中哪还有什么不满?儿媳嫌弃他们。不想让他们去城里住。他们还不稀罕在那鸽子笼大点儿的地方过日子哩!
可以说,这俩孩子是老两口一手带大的。他们对于一周回家一次,有时候甚至借口有事不愿意回来的妈妈。根本没什么印象。只是老太太前些日子常用婴儿车推着他们去村外度假客栈群那边的小型儿童乐园玩,他们听别的孩子“妈妈”“妈妈”的叫个不停,也跟着学会了。初开始见着爷爷奶奶都叫“妈妈”,后来被老两口一次次纠正。才算知道该喊怎么喊他们。
“俩小滑头,见着漂亮的姐姐阿姨就叫妈妈。这是嫂嫂,知道吗?要叫嫂嫂……”老太太拿着毛线回来的时候,乐乐被他哥哥带得也扯着嗓门儿喊“妈妈”,看着面容窘迫的侄孙媳妇儿。老太太不由嗔怪着捏了捏小胖孙的小脸蛋儿。她倒是没因为这声“妈妈”触景生情,毕竟,儿媳生前跟她不亲。双方甚至可以说是相看两厌,她只是可怜乖孙小小年纪没了妈。对于儿媳年纪轻轻人就没了的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太过深切的悲痛之情。
苏念贞被他们“稍稍”“稍稍”叫得面皮发烫,借口给他们找好玩的玩具躲进了里屋。她当然没什么玩具,不过读书的时候,却收到过不少生日礼物,其中布偶公仔之类的不少,她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连包装都没拆,直接放在了收纳箱里。
见到比黑子还大的棕黄色泰迪熊和五颜六色的玩偶公仔,两个宝宝开心极了,手脚并用往苏念贞跟前爬。幸好大冬天的俩孩子即使在屋里,也穿着棉衣,在地板上到处爬也不会感到膝盖疼。
快到中午时,闻润和爷爷都没回来,不过及时打电话说明了情况,房子已经顺利过户到了小姑奶名下,闻润跟老爷子想要顺便将房子出租出去,还有些事要办,估计到下午才能回。
“这房子在我名下,安安乐乐他们仨姑姑应该打不了歪主意了吧?”老太太实在烦透了那三个死盯着他们老两口这点儿东西的继女,只是世事无常,说不定她跟老头子啥时候就撒手去了,她不想俩可怜的乖孙被那群黑心肝的欺压,不由问道。
“她们在法律上是您跟爷爷的女儿,理论上来说,对您的东西是有继承权的。”
“啥?”老太太惊得瞪大了眼,“她们出了门子,没孝敬过我跟老头子一分钱,还想方设法地从我们手里抠东西,就这还有继承权?”
“我对这些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就我所知道的,应该在法律上来讲,是有继承权的。”
“那咋办啊?万一我跟老爷子哪天睁不开眼了,安安乐乐岂不是被那群狼心狗肺的欺负死?”老太太又急又慌,眼眶都红了,好像已经看到俩年幼的孙子被赶出家门流浪在外的凄惨景象了。
“您别慌,”苏念贞被老太太说来就来的眼泪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您跟爷爷可以提前立下遗嘱,经过公证就有了法律效力,到时候谁都抢不走属于安安乐乐的东西。”苏念贞一慌,连让老人忌讳的“遗嘱”俩字都说出口了。
“立了遗嘱,那三个女人就没有继承权了?”
“嗯……”
闻润这个大厨不在,苏念贞跟老太太俩人也没办法一边看孩子一边做饭,原准备随便吃点儿什么凑合凑合算了。不过苏念贞突然想到,前两天她跟闻润吃火锅,貌似底料熬多了,大黄它们不能吃这么重口味的东西,又不舍得扔掉,就放在冰箱冷冻室里了,昨天来的时候好像顺便带来了。
去厨房冰箱里翻了翻,果然在。火锅准备起来比较方便,底料又是现成熬制好的,娘儿俩准备中午就吃这个了。
趁俩小胖子玩了一上午累了,又喝饱了奶粉有些昏昏欲睡,老太太赶紧将他们抱到东屋婴儿床里哄睡下,趁着空闲将冻得硬邦邦的鲜肉鲜鱼解冻,又去清洗蔬菜。
“去隔壁喊你白伯伯过来一起吃……”
老白家就在姜家隔壁,两家大门斜对着,出了姜家大门,走几步就看到老白家两只威武石狮子后巍峨大气的朱红色的大门了。
大概因为院子不小的缘故,老白家大门也安装了门铃。苏念贞刚按了一下,就听到门后传来大狗让人恐惧的凶狠吼叫声。
“大宝二宝,是我。”苏念贞倒是挺喜欢两只长相凶恶,个性却贪吃爱玩儿的大狗,相信有早上赠饭之谊,它们应该多少对自己有点儿印象的。
果然,凶狠的吼叫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呼呼”的低吼声,和急着想要开门的挠门声。
“来了,来了……”
“白伯伯,奶奶叫你去家里吃火锅。”苏念贞差点被立起来将双爪搭在她肩上的二宝(圣伯纳犬)压趴下,一边喘着气安抚对她又舔又蹭的大狗狗,一边跟老白解释自己来的原因。
“哎呦,火锅可是好东西,自己熬得底料啊?”吃货最懂吃货,他猜想以那个小子对食物的挑剔,应该不会吃超市卖的底料。
“嗯,阿润前两天熬制的,在冰箱冻着。他跟爷爷去城里处理一些事儿,今儿就咱三……”
老白听说是阿润熬得底料,当即就两眼放光,蹬蹬跑回厨房提了一袋子不知道什么东西,就锁了门,带着他家俩大宝贝跟苏念贞一起进了对门儿。
在老白去厨房拿东西的时候,苏念贞略微往院子里瞄了一眼。他家院子不比姜家的小,不过除了正房一排屋子,东西厢都改成了玻璃房,看里面影影绰绰的,似乎种了不少东西。
对于老白的身份,苏念贞当真有些好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