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蛮帅气。
昨晚的生意不太好,整整一个晚上,女子仅接了两单生意,这让她不禁打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的主意。凭直觉,她认为这个男人是单身,而且是精力旺盛、很久没有接触过女人的那种单身。
李落泪也注意到了女子若有若无的关注,当两人的目光触到一起时,他身体深处的魔鬼突然蠢蠢欲动。
“帅哥,一大清早就吃三两面,你胃口真好!”女子似乎读懂了李落泪目光的含义,她干脆走到他那一张桌前坐了下来。
两人吃完面走出面店,女子已经对李落泪依依不舍了。而李落泪在几番试探之后,也终于弄清了女子的身份。
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接触过女人了,李落泪摸了摸口袋里的几张钞票,狠了狠心,领着她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两人从上午一直****到下午,女子几次想走,但都没有走成。这个男人在床上一直叫她“若水”,她不知道若水是谁,但从内心里,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万般柔情和无限怜爱。
因为这份柔情和怜爱,她本不想收他钱的,但李落泪坚持要给,就在他把三张钞票塞给她的时候,房门被人敲响了,他们都没想到,警察会在这时突然出现……
女子交代完毕,李落泪沮丧地低下了头,这是他第一次嫖娼,没想到第一次就栽了个大跟斗。
“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吗?”老毕问那个女子。
“真的,这个地方我从没来过。”女子回答。
老毕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屋里的其他地方。
“毕老,这事怎么处理?”小陈问道。
“这事就交给你们所的其他同志来处理吧,咱们还是干自己的正事。”老毕吸了口烟说,“我建议以教育为主,不要乱罚款。”
很快,派出所的两个值班民警赶来,带走了何玉珠和李落泪。
“现在咱们仔细检查一下李落泪的房间。”老毕说着走进了卫生间。
这个卫生间和楼上的一模一样,唯一的不同之处,是楼上的墙壁刚刷过不久,看上去雪白干净,而楼下的则灰暗陈旧,给人一种破败龌龊之感。
两人检查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们又做了一个实验:通过下水管道向上传递声音,结果发现效果并不明显,从下面传递到二楼卫生间的声音很微弱,在上面的卧室里根本不可能听到。
“看来哭声来自一楼的判断是错误的。”小陈说,“这事应该与李落泪毫不相干。”
老毕没有说话,从卫生间出来后,他又逐一查看了卧室、客厅以及厨房,当他走进小卧室时,脸上的表情一下变得愉悦生动起来。
小卧室里放着一张单人床,床上空空荡荡,没有垫子和被子。在靠近内墙一侧的墙壁处,放着一个黑色的大提箱,很显然,这个箱子就是李落泪浪迹天涯的全部家当。
不过,老毕对这个大箱子没有丝毫兴趣,他让小陈把箱子搬开,自己则蹲下身子,仔细打量起箱子后面的墙壁来。
“楼上楼下对应的房间格局和面积都是一致的吗?”老毕一边检查,一边问旁边的马老三。
“是呀,对应房间的大小都是一样的。”马老三说,“不过,因为楼上光线好,所以上面的租金要高一些。”
“是吗?”老毕站起身,他再次打量了一下房间,语气肯定地说,“我可以保证,楼下这个房间的面积,比楼上那个至少要大一平方米以上。”
“啊?”小陈和马老三都显得有些惊讶。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马老三脸色苍白,不停地摇头,“我以前一直住在这里,对每个房间都很熟悉,再说,楼上的房间是在楼下的基础上砌成的,不可能出现楼上楼下不一致的情况。”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还是测量一下面积再说吧。”老毕不为所动,坚持要对楼上楼下进行测量。
测量的结果果然不出老毕所料:楼上的小卧室比楼下的面积小了近一平方米。
“秘密就在这里。”老毕神色严峻,他敲了敲一堵墙壁说,“这堵墙壁比下面房间的厚了许多,我想,肯定是有人故意这样干的。”
“不可能!他为什么要把墙砌厚呢?”马老三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
“为了在里面掩藏东西呀!”小陈恍然大悟,“这堵墙的里面一定是空的,咱们应该找人来,赶紧把墙拆开看看。”
闻听此言,马老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下午五点多,小陈带着一个小工,匆匆走进了出租楼。
“你能把这堵墙拆开吗?”小陈说,“要尽量小心,不能破坏墙里的东西。”
“这墙里面有东西?”小工用榔头敲了敲,墙壁发出咚咚回响,他恍然大悟,“这堵墙原来是空的啊!”
“嗯,墙拆开后,不管看到什么东西,你出去后都不要乱说好吗?”老毕递了一支烟给小工,“来吧,先抽支烟提提神。”
“你这个烟没劲,我还是抽自个儿的吧。”小工拿出自己的烟点上,抽了几口,开始拆面前的墙壁。
小工先从墙壁上部动手,榔头敲击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让人心头无端涌起阵阵烦躁和不安。
墙壁很快被敲开了一个缺口,果然不出老毕所料,墙壁的中间是空的,两堵墙之间有一道半米左右的夹缝。
小工把砖头一块一块小心拆开,然后再慢慢放到地板上。干着干着,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屋里怎么有一股臭气?”
老毕和小陈也闻到了臭气,根据臭气的特征,两人判定这是尸体腐败散发的气味。
难道墙里埋着死尸?老毕和小陈不顾房间里灰尘弥漫,两人来到小工旁边,四只眼睛紧紧盯着那个越来越大的缺口。
墙壁拆到一半时,小工觉得下面的墙壁夹缝中似乎藏有东西,他伸手摸了摸,手触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
“这里面好像有个口袋。”小工回头对两名警察说。
老毕扔掉了烟蒂,向小工点了点头:“你轻一点,把它弄出来吧。”
小工放下榔头,双手抓住口袋,用力从夹缝中将它提了出来,等房间里的灰尘散尽后,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袋口。
突然,小工停止了动作,他瞪大眼睛,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个长头发的人头从袋口中露了出来!
“妈呀!”这名小工愣怔片刻后,扔下榔头,连工钱也没要,一溜烟跑了。
小陈嘴唇微张,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老毕表情冷峻,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副手套戴上,轻轻走上前去,将蛇皮口袋小心打开,一具尸体完整呈现出来。
这是一具年轻女性的尸体。死者长发披散,奇怪的是,她两眼大睁,那双漆黑的眼睛像两口无底深渊,令人不寒而栗;更奇怪的是,死者全身一丝不挂,雪白的胴体上除了一些腐败绿斑外,基本保持完好,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
“赶快通知法医来尸检!”老毕说完,将袋子的口重新封了起来。
房东马老三瘫在地上,两眼惊恐而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看尸体情况,死者死亡的时间并不长,”老毕摸出一支烟点上,沉思着说,“尸体表面仅出现个别腐败绿斑,说明死亡时间没超过五天。”
“五天?怎么可能?”马老三浑身颤抖,“五天前根本没人来这里住过。”
“小陈,你给他解释一下吧。”老毕挥了挥手,又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