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前所见的可不是号子被甩出去挂在了树上,也不是甩出去摔在了黑土上,这两种情况都不是,相比这前两者,第三种情况几乎是可以要了号子的小命,此时的号子早已身陷在野人的手中掌之中,号子的整个身体都被野人拿捏在了手里,双腿、双手,全部都被束缚住了,号子哪怕是用尽全力想挣脱开来,似乎也是无济于事的。可以说,号子就是进了死胡同了。俗话说得好,这进了死胡同的人,想要再出来那就难上加难了,一般来说,这有些地方进去是比较容易的,可你要说出去那可不是轻易能出的。
号子咬着牙,他大骂着,“他妈了个巴子的,快给爷爷放开,快放开,要不然爷爷让你好看!”号子在恐惧面前他也没有低头,依旧是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不要说,这如果要换成是陈邪自己的话,恐怕还不行,他自己被囚禁在那种生不如死的地方,他可能会受不了的。号子平时性子在他们之中算是最刚烈的,做事的话,也是比较急,可在这时候,号子却能展现出这一面,陈邪一时很震惊。
他也尝试着想过很多办法,能不能救出号子。“对了,手术刀之前不是说过吗,野人和黑熊都是怕火的,火是它们的弱点,看来也只能这样试一试了,”陈邪心想着。陈邪随及从兜里掏出了一盒柴火,随及取出一根火柴棒,点燃了,可是陈邪发现这火柴棒实在是太小了,火苗迅速燃起时,差不多也就几十秒的时间燃完了。
陈邪还在发着苦,可这时,一边的胖子却是找来了几根树枝,他一手递给了陈邪,“用这个,或许管用!”陈邪接过胖子所给的几根树枝,陈邪仔细看了看,这几根树枝表层都还附着一层湿气,恐怕要点燃有些困难,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盲目试一试,只有试过才知道。陈邪倒也不慌不忙,他拉出一根柴火,随及点燃这些树枝,火苗当触碰到湿气时,火力也一时间减弱了许多,胖子见状,他也忙活了起来。
而另一边,手术刀和眼镜男两人则是在商量着其他办法,可是号子已经等不急了,要知道他现在的命,就掌握在他们手中。
野人狂妄地大吼了几声,这几声,定是在展现自己的实力。
野人手里又用力握紧了些,那号子也是拼命地喊叫着,几声过后,他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他真得快支撑不住了,他的呼吸声也开始急促了起来,慢慢地,慢慢地,再经过这强大的压力下,号子整个人都昏迷了过去。
“号子——”陈邪大叫了起来,他额头处也是急了一身汗,他现在也是在拼命地努力,可老天就是不给他们机会,火一直点不起来。
这时候,陈邪真得快崩溃了,他心慌了起来,要知道马上在过个几分钟,号子可能真就一命呜呼了。这可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的,陈邪可不想接受这个现实。他宁愿死去的是自己,虽然陈邪也不想这么快就死去,可如今面临着这种事情,他真得别无选择了。
“号子,你可千万别去呀,千万别——”陈邪嘴里一直念叨着。身旁的胖子也是流出了眼泪,他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野人也发起了最后的攻击,他用足了力,想要把号子给捏碎了。可这时,手术刀出手了,一把银色的飞刀飞一般的飞射了过去,速度是赶在了野人用力之前,飞刀的一头直接插进了野人的另一只眼睛里。顿时,从野人的眼睛里喷发出了一股鲜红的血水,而野人或许是因为受到外来的压力,它一时松开了手,这也是本能反应。野人松开手后号子也是坠落了下来,而手术刀出手极快,接住了昏迷的号子。野人双手揉着眼睛,它又一次狂叫了起来,它现在更加地悲痛,同时也是更加的疯狂了。野人这时候,似乎失去了人性,失去了双眼,它什么也看不清,它开始大面积的狂扫了起来。
“野人疯了,它是彻底地疯了,”陈邪说,“好在,现在它失去了双眼,一时看不到咱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利的击败它,”手术刀提醒道,“击败它,用什么办法?”陈邪问。
手术刀没有回应,它用眼瞥了下陈邪手中的树枝,虽然手术刀没有明确说出,可陈邪也似乎觉察出了,那定然是手术刀想借用这最后一道必杀器来一举击败野人。
虽然这是一个好办法,可陈邪手中的火柴棒也只剩下最后两根了,这两根下去,事情的胜与败,也就决定了。
陈邪此刻心里非常的紧张,而眼前的野人也是在大面积的扫荡,因为它看不见东西,所以它都是在四处乱串蹿着。
可陈邪看得心很慌,而手术刀和眼镜男则是保护着自己,听手术刀说,如果再你们还没有点燃之前,我定会拼尽自己的全力去决斗。
手术刀的信念很强,可以说这算是铁了心了。
当然,他们最后能不能把野人给击败掉,这事真得很难说。反是,陈邪知道,如果火柴没点燃树枝,那他们等来的命运就不一样了,运气好的话,一直闪躲着,如果运气不好的话,那就直接去见阎罗王了。
拿在手中的最后一根火柴棒颤抖着,陈邪心里拔凉拔凉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得要在这里结束生命了。当然,他自己也想继续活下去,可这都是自己心中的愿望,会不会实现还难说。
除了陈邪之外,其他几人也是想活下去,可现实是残酷的,面对这所有发生的一切你必须得坦然,得自信。
颤抖的手,陈邪轻微地用了力,瞬间一道火光生产而出,紧接着,陈邪便把火苗点燃树枝的一头,这一刻,所有人都摒住呼吸,仿佛这一刻是要凝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