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没将酒杯递上,而是打量寒紫嫣一番,似笑非笑道:“芷灵仙棺果然是宝物,师姐在里面躺了十年,模样一点都没变。暮雪师姐,你可得想想法子了,否则大家还以为你才是大师姐呢?”
她话中带刺,语气和她的神情一样傲慢。她像是在讥讽那个叫着暮雪的女子,但说到寒紫嫣时却也毫无善意。
寒紫嫣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在一个不太起眼的地方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她确实是在场众人中最显老的一个。
对于蓝衣女子充满挑衅的话语,南暮雪微微一笑,置之不理,就像今晚的其他时间一样,独自小口小口地抿着杯中素酒。
“来,师姐,我敬你!”蓝衣女子莞尔一笑,这才将酒杯朝寒紫嫣的酒杯轻轻一碰。
只是轻轻一碰。
寒紫嫣却突然一个踉跄,整个身体往后翻到,一屁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她只觉一股突如其来的暗劲从杯中涌来,让她猝不及防,这一跤跌落好远,摔得不轻,她已经站不起来了。
音乐声停,众人无不张大嘴巴看着她们。
“你做什么!”
坐在一旁的秦怀厉声喝道,脸上徒现怒色。本想第一时间去扶她,可无奈腿有残疾,还没来得及站起。而离得最近的念晴早已惊魂不定,哪还知道上前扶一把。
这时候,远处人影闪过,只一瞬就到寒紫嫣身前,稳稳地将她扶起来。
寒紫嫣一看,竟是刚才被蓝衣女子数落的南暮雪。
“紫嫣,你没事吧?”南暮雪问道。
当然有事了,寒紫嫣只觉腰都直不起来了,只得用手撑扶着,脸色已是泛白。
南暮雪脸有怒色,对那蓝衣女子道:“严如敏,你这是要干什么?”
严如敏脸上闪过一丝疑问,继而拍了拍衣裙上的酒水,一脸淡定道:“从小只听闻大师姐如何如何的厉害,刚才这碰杯,只想试上一试了,未想使的劲太大了。不过咱们修仙之人,自小练就的根基,只要不伤及灵根,一般的小跌小打岂要计较?大师姐,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怪,才怪,寒紫嫣早在心里将她的十八代祖坟挖了个遍。这一跤哪有说得这般轻巧,伤筋动骨一百天,对她而言可是大伤。
刚才见严如敏生得漂亮,让人羡慕,现在看来,竟是个满肚子坏水的女子。
秦怀也实在看不下去了,对着严如敏呵斥道:“还不快向你师姐道歉,真是没教养的丫头!”
严如敏原本一脸淡漠,被秦怀一呵斥,顿时脸上阵青阵白,好在秦怀这个师兄在她心里还有点威严,只得心有不甘地对寒紫嫣道了歉,便回到自己位子上了。寒紫嫣心中生气,但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下发作,只得和大伙道别,就要回云裳宫去。大伙心想大师姐肯定是生气了,也都不敢挽留,只是纷纷向她告别。
秦怀拄起木杖,走到跟前,一脸歉疚道:“师姐,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寒紫嫣摆了摆手:“不用了,有念晴呢,你继续陪师弟师妹们吧。”
南暮雪道:“我送你吧。”
寒紫嫣没有拒绝,然后她就在南暮雪的搀扶下,一步一顿地走出了悠然殿。
秦怀也跟着送到了门口,说道:“师姐,今天的事是如敏不对,这丫头就是这样,从来都是任着性子,还请你别放在心上。”
寒紫嫣笑笑道:“没事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让我重新认识了这么多人。”说完便往回家的路走去。
从寒紫嫣第一眼见到南暮雪,就觉得亲切,而且这种亲切感是自然而然的,她有种感觉,曾经的寒紫嫣和她一定是要好的朋友,这一层关系,似乎比大师兄还要深一些。只是一种若有若无的伤感夹间其中,如烟云飘渺,一拍即散,又如魂之附体,挥之不去,以至于时隔多年两人再次走在一起,中间依然有一道看不见的鸿沟。
一路到云裳宫,南暮雪沉默寡言,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托在她的腰处,让她觉得阵阵暖流涌入体内,忍着伤痛一直到家都不觉得难受。但她一倒在床上,就开始唉唉叫道:“这个杀千刀的严如敏,我的屁股啊,痛死我了!”
看着她那模样,连不苟言笑的南暮雪都忍不住笑了一下,而后痴痴地道:“现在的你,就像变了个人一般。”
寒紫嫣立马心虚了,只得忍着疼痛坐在床头,好奇地问道:“你倒说说看,我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了。”
“以前的你不笑不哭,纵是心有喜悲,也从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南暮雪顿了顿,又认真地端详寒紫嫣良久,叹了口气道,“其实像你现在这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也挺好的。”
寒紫嫣嘿嘿笑了,没想到以前的那个她竟然是这样的人,那活着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是上等伤药,一会给你师叔涂上,我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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