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不错。不要吝啬钱财,多拿些钱财赏给太守府的下人,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
顿了顿,贾龙又说道:“从王灿返回的时间来看,是相当重视我们的,否则王灿也不会连夜赶回来太守府。既然这样,明日前去拜访王灿。贾余、任岐,你们都去睡觉吧,明日一早,拜会王灿。”
次日一早,贾龙和任岐前往太守府。
一路上,贾龙都是眯着眼睛闭目养神,任岐则是惴惴不安,心中依旧忐忑,害怕王灿耍横,直接把他们杀了。
“大人,到太守府了。”
没过多久,驾车的马夫策马停了下来,喊了一声。
贾龙和任岐下了马车,往太守府走去。当两人走上台阶,要进入太守府的时候,守门的士兵伸手把贾龙和任岐拦住。这两个士兵神色冷漠,杀气十足,冰冷的目光在贾龙和任岐身上来回打量好一会儿,才问道:“汝等何人,来太守府有什么事情?”
贾龙闻言,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他和任岐大摇大摆前来拜访,王灿肯定得到消息。
然而,两个守门的士兵却把他们拦了下来,这说明王灿是想给他和任岐一个下马威!贾龙心中所想,脸上却没有表露分毫。他也是神色阴沉下来,冷声喝道:“放肆,我乃益州使节贾龙,奉刘州牧之命前来拜谒王太守,你们拦住本使节的去路,是何居心?待我见到王太守,定要向王太守说明此事,要治你们大不敬之罪,赶紧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贾龙作为益州从事,身居高位,居移气,养移体,一声大喝,散发出无尽威严。
两人士兵被贾龙大喝,都是怔了怔。旋即,其中一名士兵在另一名士兵耳旁低语几声,便让贾龙和任岐进去了。
贾龙见此,大袖一拂,往太守府中走去。
任岐跟在贾龙身后,低声道:“贾公,刚刚太惊险了。”
贾龙瞥了眼任岐,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似任岐这样的大家族之人,能力还算可以,能在汉中作威作福。然而,换做是在人才汇聚的中原,肯定是一个不入流的人物,尤其是贾龙和荀攸一番交谈,更是觉得颍川荀氏底蕴之深厚,绝不是盘踞汉中的大族能够比拟的。
两人往太守府大厅走去,任岐左看看,又看看,时刻注意着府中的人员流动,想以此来观察王灿是否调动士兵,真有杀人的想法。
突然,任岐惊呼道:“贾公,你看,你看前方,竟然有一口盛满沸水的大鼎。”
放眼看去,只见道路正中央,放着一口一人高的大鼎。
大鼎中,全是沸腾的滚水,冒着炙热的雾气。大鼎下方,干枯的木柴熊熊燃烧,使得大鼎中的滚水噗噗升腾起来,冒着腾腾的热气。
贾龙看见这幅情景,也是眉头微皱,脸上也露出了吃惊的神色。旋即,又恢复了平静,他朗声说道:“任岐,你是益州使节,言谈举止要有益州使节的气势。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被一口装满水煮沸的大鼎吓到了。现在在汉中地界,早就是王灿的势力范围,即使是刀斧相加,我们也没有反抗的实力。但越是如此,越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胆量。”
任岐听见贾龙的话,脸色发苦。
这么大一口鼎放在前往大厅的路上,分明是存心放在这里的。
若是被扔在大鼎中?
任岐想着身体被滚烫的水叫在身上,立即觉得头皮发麻,脸上露出恐惧的神情。昨夜贾龙还说王灿不会有杀他们的想法,但从目前的情况看来,稍有不对,很可能就被王灿扔到大鼎中煮了。
王灿这厮,竟然摆鸿门宴!
任岐心中叹息,跟着贾龙继续往大厅走去。
临近大厅,只见大厅门口,二十个身穿盔甲,手中握着战刀的士兵分别站在大厅门口的左右两侧。左侧十人,右侧十人,两边的士兵战刀锋利,都举起战刀,相互碰在一起,明晃晃的战刀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冰冷的光芒,令人背脊发寒。
贾龙和任岐想要进入大厅,就必须要走过二十个士兵组成的刀阵。
然而,这些士兵都是百战老卒组成的,身上的气势和守门的士兵不可同日而语。
暴戾!
凶悍!
这是贾龙接近二十个士兵的时候,从士兵身上感受到的。
对此,贾龙没有丝毫的畏惧,他昂首挺胸,面无惧色,神色不悲不喜,大步走上前去,穿过了士兵组成的刀阵,往大厅中走去。
贾龙不惧,可任岐的心却砰砰直跳,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