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已是七月十七日中午,秋堂来到皇城中最豪华的大明酒楼上吃菜喝酒,能从窗户上看到,大街上到处是兵士,还有锦衣卫的人。
有人在小声议论,说今天皇帝登基,可是入城时就恢复了锦衣卫,并让纪刚担任锦衣卫指挥使。
有人说纪刚就是担心燕王登基这天有人闹事,这才禁街禁市,好在这是大明酒楼,那是先皇御赐的,他还没有这个胆量来禁先皇御赐的大酒楼,故而这里的生意照样红火。
有人说燕王一直在让锦衣卫找一个戴破斗笠的人,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要是找到了,想必那人惨了。
秋堂听着这些议论,酒饱饭足,正在喝茶,寻思着这大白天的怎么能入皇宫,就看到大明酒楼的老板点头哈腰地领着十多个人走了过来。
那老板喊为首的人为纪大人,一脸讨好地将纪大人和他的随从带一张酒桌上,那几个穿飞鱼服,佩秀春刀的锦衣卫嫌那酒桌小,走到最中间一张大酒桌,硬是将原来那桌人撵了出去。
秋堂识得锦衣卫指挥使的服饰,认定那人是纪刚,见他并没有阻止麾下之人,走了过去,冷笑一声,“有人在这里喝酒,你们来了,就赶别人走,这是什么道理?”
一个锦衣卫猛然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小子,这是新任锦衣卫指挥使纪刚纪大人,你找死啊!”
秋堂冷哼一声,“是纪刚又怎么样,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只是讲讲道理,而你说我找死,看来你是仗势欺人的东西。”
那锦衣卫气大喝一声,一巴掌括了过去,“小子,你真是活腻了。”
秋堂大手一伸,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右脚一记铲脚,只听喀嚓一声,已是将那人小腿生生踢断,骨头穿破单衣,白森林的骨头茬子露了出来。
其余人一看这年轻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呼啦围上去,却是被对方一个个打得都折了腿,躺在地板上不停地惨叫着。
那人锦衣卫指使正是纪刚,不由得勃然大怒,“你是何人,此举无疑是造反,竟然敢如此大胆,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在燕王登基时谋害皇帝?”
秋堂哈哈一笑,“纪刚,你果然是锦衣卫指挥使,会扣大帽子的主。”
纪刚听到这年轻人直接喊他的名字,气得伸手一拳打向对方,却见一道掌影,腮上脆响地挨一记耳光。
他见这个年轻人出手诡异,狠狠地看着,恨恨地道:“小子,你给我记住,你打了我这一个耳光,我灭你的族。”
秋堂伸手再给纪刚一个耳光,打得比上一个耳光还要脆响。
纪刚发现根本躲不到对方的手掌,咬着牙,血从牙缝里流出来,“小子,不久后,本指挥使要灭你两族。”
秋堂大手频伸,掌影如飞,啪啪啪……一口气打了七个耳光,“纪刚,现在灭我几族了?”
“九族。”
秋堂哈哈一笑,劈裤子就是一脚,“现在几族了?”
纪刚痛得嗷了一嗓子,“十族。”说着,双手捂着裤子,蹲了下去。
秋堂拳脚相加,将纪刚一顿胖揍,将这货打得鼻青脸肿,嗷嗷直叫,见他还不告饶,略微下了点重手,就听他喊了一声不要打了。
楼上那么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可他们心里都为这年轻人叫好,也为他捏了一把汗,心想这小子太大胆,竟然光天化日之下,还是燕王登基的日子在众民面前暴打锦衣卫指挥使纪刚纪大人,那不在打新皇帝的脸嘛,一准被诛十族。
纪刚被年轻人胖打了一顿,这才想起一件事来,吓得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啊?”
“我认识燕王的老管家,跟他颇是有些交情,怎么了,你难道还敢杀了我不成?”秋堂笑了笑。
这时,有人认出了秋堂,可没有人敢吱声,也没有人愿意为一个锦衣卫说出他的名字。
纪刚一听此人跟燕王的老管家关系密切,心想这事不好,可府上老管一直在北平呢,是不是这小子在唬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秋堂笑了笑,“纪刚,我告诉你,今后你做锦衣卫指挥使,欺压当官的,我这种事不想管你,可你敢欺负老百姓,我就剥了你的皮。”
话音未落,楼下一阵兵马响动之声。
有人朝着窗外看了看,轻声道:“不得了,外面全是锦衣卫和兵将。”
纪刚阴笑几声,“我的人已将你团团围住,现在你还要剥我的皮吗?”
秋堂伸手再给纪刚一个耳光,“纪刚,我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否则我让你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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