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长袖再次一挥,将蜡烛熄灭了,走到床边,还保持一定的警觉性,侧起身子,一只手伸过去,缓缓扯开被子。
就在这刹那间,一道寒光扫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削向了鬼王的大腿。
这速度太快,鬼王根本就没有提防,咻的一声,整条右腿从大腿处被砍断,只是速度太快,腿依旧连在一起。
鬼王凄厉地怪吼一声,一掌拍向床上之人,但见那人翻身滚飞而起,再次挥掌拍去,砰砰两声巨响,一掌将床拍碎,一掌将塑像拍碎。
伴随着巨响,鬼王颓然倒地,这时断腿才脱离身子,它急忙封住穴道,知道再不逃走,必死无缝,忍痛站起,刚要单腿纵身离去。就在这瞬间,黑暗中寒光一闪,刀气赫然削中了他的小腿,鲜血直涌。
鬼王再封小腿穴道,却是痛得大汗淋漓,心想不如吓走此人,“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惹本鬼王?”
秋堂飘飞过来,“狗日的,你还敢装鬼王,二十年了,你玩弄了这么多小妞,真他娘的该死!”
“原来你识破了。”黑暗中,鬼王一愣。
秋堂冷笑一声,“你凭着不凡的轻功来糊弄老百姓,还真有你的,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只选中这个乌家镇?”
鬼王没有想到被高手偷袭,一朝失手,全盘皆毁,沮丧地道:“这镇三面环山,乃极阴之地,在这里生长的姑娘阴性极重,而我练得是黑煞双阴功,必须采阴补阳,越是阴性重的姑娘对我越有利,否则身体会干枯。
可我内心不忍,又怕年轻姑娘及早出嫁,坏了处子之身,便装成鬼王,发下话去,做一夜夫妻,得银百两,保佑其全家平安,小镇风调雨顺。”
蓦然间,秋堂凌空向鬼王头上一抓,随即一扯,一个套到脖子上的面具被扯飞,顿时露出一张白皙的脸,那人单双皮,长着胡子,两寸余长,只是痛得脸色发紫。
“哼,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还做出这种事,真是该千刀万剐。”
那人咬着牙,“老夫已经花甲之年,有百年多功力,要不是你偷袭,还练成人刀合一,岂能伤我分毫?”
秋堂看到那人又要挥掌相击,急道:“住手,我告诉你,我有九十载的内力修为,还练成刀气合一,你只有百年功力,未曾达到两甲子内力,形不成护体真气,抵抗不了我的刀气,我随时都可以杀你。
现在,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不然我杀了你,然后剥光你的衣服,用绳子拴着你裤裆里惹事的那家伙,吊在镇上,让天下人都耻笑你。”
那人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卑鄙,气得你你的说不出话来。
秋堂将刀一挥,“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在江湖上是什么浑号?”
那人沉声道:“老夫就是纵横江湖的玉面郎,采花四十余年,所玩过的姑娘和女人不计其数。”
这么白嫩的脸蛋,竟然自称老夫,看来还真是养颜有术,看来邪功还真是有用。
秋堂心里这样想,却是不敢这样恭维,“得了,少当着老子的显摆,你叫什么名字?”
“陈峰。”
秋堂想起在锦秋山庄毛天恒所说四大淫贼的名字,逍遥客索常春死了,玉面郎变成这样,还真是报应,“陈峰,你知不知道淫贼大滑头和一摊红的真实身份?”
陈峰白活了一句,“淫贼之间,难道还会有联络吗?老夫又不是四大淫姬。”
“那你为什么非要一年来一次?”
“黑煞双阴功就是一年采一个阴地的姑娘,年轻时当然会多玩一些女人,可年纪大了,裤裆里那东西也不行了。唉,只可惜,我这百年功力,自认为除了个别人,已经可以横行天下,没有想到着了阁下的道。”
秋堂再次听闻陈峰有百年功力,而这样不显山不露水不争江湖名头,必有大来历,想起祝琅所说的话,沉声问题:“你认识孙子豪吗?”
“你怎么……”陈峰知道说露了嘴,随即缄口不言。
秋堂夜中视如昼,看到陈峰的表情变化,而就是偷袭他,也得意于这双神眼,哈哈一笑,“陈峰,你认为老子是三岁小孩啊!你们都是天坤组织的成员,估计你也是七爪苍龙级的人物吧?要不要我看看你的左手臂?”
陈峰再次愣了,他没有想到站在一丈外的神秘人知道天坤组织这么多事,而且还是天坤中核心成员的名字,“这样吧,老夫说出真实身份,只求你杀我后,不要糟蹋我的尸体,我还有两个儿子,儿子已经娶妻,还都怀上了孩子。我不能让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再求你杀我后,将我连同这庙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