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律都统,我不清楚你官有多大,权势有多么吓人。我只问你一句,我跟你有什么仇?你硬要把我的正当防卫,办成杀人命案?”
律无忌讷讷无言。成王败寇,他现在跪在地上,说一千,道一万,那都是虚的,底气不足。
心底恨得咬牙切齿。脑也是一片混乱,他也搞不清楚,这江尘,不就是一个外来客吗?在东方王国有些名气,但是在天桂王国,那点名气算得什么?
怎么这么点小事,就惊动了大总管?
这江尘不过是东方王国来的一只蝼蚁,大总管万金之躯,除了国君陛下谁能够让他亲自过问?
“四王?”律无忌在心里头闪过这么个念头,随即否认,“四王在所有王里,也就二三流。跟大王提鞋都不配。他巴结大总管都来不及,哪有可能影响到大总管的决策?”
律无忌百思不得其解。
“你要杀我,我可以理解为你收了乾蓝北宫的好处,或者受到了他们的逼迫。但是,我的下属有什么罪过?你口口声声要杀了我之后,将他们卖到奴隶市场去?你是龙牙卫,还是强盗?”
“田绍,他是你的同僚,你竟然惦记他的老婆女儿,我想问一句,你到底是人,还是披着人皮的畜生?”
田绍听到这话,也是双手捏拳,虎目射出无尽的恨意。
“你说,天上地下,没有救得了我。又说我到了这黑牢区,就不可能活着出去。现在,我马上就可以离开了;而你,却像一条狗一样跪在这里。你说天老二,地老三,你才是这里的老大。那么我想问问你,现在,你算老几?”
律无忌一下从天堂被打入地狱,又被江尘连番奚落,心里头的屈辱感彻底爆发了。
“江尘,你这个乡巴佬,畜生,得意什么?这件事,还没完”
周圭呵斥:“律无忌,你无法无天,滥用职权。这一次,就算你有天大的靠山,也保不住你。”
律无忌大笑起来:“周副总管,你别吓我。这件案,到底怎么定论,还两说呢。”
“两说?你太天真了这件案,人证已经被大总管派人保护好,再加上现场的目击证人,案已经很明确了。”
“那又如何?我顶多是办案失察。能奈何我?”
办案失察,顶多算渎职罪。这种罪,可轻可重。轻的话,也就是降一点职位。重的话,顶多也就是革职。
周圭一时无语,如果是其他都统,做下这些事,闯了这泼天大祸,甚至都有可能丢掉小命。
但是,律无忌无法无天,是因为他有靠山。
有杨副总管这尊大神杵在那里,很有可能,最后就是办一个渎职罪,从轻处理。
过不了多久,这小肯定又可能混回到副都统的位置。
毕竟,杨副总管掌握着一定的任免大权,这权限,便连周圭这个第一副总管,都不具备。
江尘对龙牙卫内部怎么处理律无忌,倒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感兴趣的是,能在这件事里头,捞到多少好处。
说白了,律无忌就是一个棋。这种小人物,死了一个还会有另外一个。杀一个不会变少,留一个也不会加多。
要杀这种小角色,江尘有几百种办法。
见周圭不言语,江尘这么聪明的人,就知道周圭虽然地位高,但可能也做不了主。
当下一摆手:“周老,你们龙牙卫的家事,我不想过问。不过,这件事,我不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周圭苦笑,这年轻人不显露锋芒,不代表人家没有锋芒。人家现场没有刁难他周圭,是人家有涵养。
但是,这件事,并不代表就这么摆平了。
“田绍,江尘小兄弟在王都的安危,暂时由你负责。记住,这件事,是我们龙牙卫有错在先,你一定要伺候好江尘小兄弟。”
“属下遵命。”田绍领命。
周圭也没办法,他也不能给江尘许诺什么。毕竟,这件事怎么处理,还得是大总管说了算。
他周圭能做的,就是姿态尽量放低一点,让江尘多一些好感。
律无忌有些愣神,看到江尘居然就这么离开了,半句狠话都没放,也没强烈抗议,愤怒要求严惩他律无忌。
他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江尘,就这么离开了?
这小,原来也就是一个呈口舌之利的软蛋?知道我律无忌惹不起,连追究的勇气都没有哈哈,乡巴佬没见过世面,终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
律无忌虽然跪在地上,心里头却已经毫无压力了。江尘都不追究了,那龙牙卫内部,就更没理由追究了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