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灵的伤势极为严重,枪头锋刃直入左胸,前后对穿,若是随意拔出,必然是鲜血激射,血流不止的结果,所以只能是小心处理,否则钟大小姐性命堪忧。
而这老道士倒是好,小眼睛一转间,在女尸与钟小灵之间瞅了瞅,很直接的一掌切下,烂银大枪顿时被老道士毫不起眼的掌刀断作两截,枪头与枪尾均是毫无晃动,力量运使的恰到好处,兼且切口平滑,如被神兵利器所断。
就在皇甫绣与符佩吓的心头砰砰乱跳的时候,老道士下一个动作终于使得两人惊呼出声!
只见老道士斩断枪杆之后,毫不停留的化掌为爪,化斩为抓,一把捏住枪杆,扑哧一声就拔了出来,动作之粗暴,直如屠夫操刀。
伴随着钟小灵一声痛苦之极的呻吟,老道士袍袖一抖,千丝万缕般黑色气劲由袍袖中射出,条条气劲细若毫发,嗤嗤激射,瞬间扎入钟小灵周身数百处穴位。
钟小灵的呻吟声戛然而止,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软软* 的倒在地面之上,呼吸平缓,似乎酣然入睡。
老道士斜着眼睛瞅了两人一瞅,阴阳怪气的道:“修养真差,定力更差,这小丫头再不搞可就没命了,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搭把手?把那瓶子里的药给这小丫头抹上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言也不动,面上均有尴尬之色,老道士呸了一声,骂骂咧咧的道:“真不爽利,难怪那小子要撒丫子跑路!”老道士话音一转,瞅了眼符佩手中的玉瓶,又颇有点喜滋滋的自语道:“看来道爷的宝贝徒儿还是个情种啊!这‘百味金疮药’得来不易,花费了那小子数月苦功方才炼成,连自家受伤了都不舍得用,却用来救一个小娘皮,不易啊不易!这小丫头会不会以身相许呢?唔……这小丫头皮囊不错,却没有我们家炼金长的俊,修为也没有炼金……咦!炼金……对了,炼金!”
“炼金哪去了?”老道士小眼睛一眯,内中似有清洌洌的剑芒闪过,蓦然脸色大变,嘴上急促的道:“道爷真气不擅养生,只能暂时稳住她伤势三个时辰,时辰一到,旧伤复发,你两小辈看着办吧!”袍袖一拂,猎猎作响,一道纯黑色匹练绕身一裹,老道士合身化作一道黑色长虹冲天而起,投入前方的小庄子去了。
未几,大地震动,饱经摧残的小桥轰然崩塌,依山傍水的小庄子深处金光黑芒爆闪……
钟小灵呢喃一声,清醒过来,看着皇甫绣与符佩震惊的表情,不由诧异的问道:“怎么?”旋即翻身坐起,不由的更是惊异:“我怎么没事了?对了!那谁,采……采药呢?”
皇甫绣与符佩对望一眼,也不说话,上前搀扶起钟小灵,三人一行,如飞般纵过半塌的小桥,没入竹林之中,钟小灵娇嗔而略有害羞的声音依然遥遥传来:“你们怎么这样?男女授受不亲,快放开我……人家问你们采药呢?他怎么没管我……”
“嘿嘿……嘎嘎嘎……”似乎被人忽略了的‘小师弟’此刻正缓缓的站了起来,嘴里发出一阵莫名怪笑,一脸贪婪的望着漫山遍野的黑衣僵尸,旋即目光一转,死死的盯住了美貌女尸曲线优美的臀部,娃娃脸上挤出一丝淫秽的笑容,手一伸,一只古铜色的镯子亮了出来,竟然也是一只‘驱尸傀儡环’!
“想不到我柳空思也有今天!”小师弟抬袖擦了擦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喃喃自语道:“淡定……淡定……只要控制住了这位银尸姊姊!嘿嘿……这八百黑毛僵尸就都是我的了……嘎嘎……”
小师弟拍了拍胸口,闭目凝神片刻,蓦然一声喝叱,抬手掐诀,口中念咒,手诀上虽然没有灰气流转,但咒音缭绕,却也颇为不凡。
手腕上的古铜环缓缓脱落下来,在小师弟的掌心旋转起来,小师弟面上一喜,毫不犹豫的咬破舌尖,一口鲜血随着咒音吐出,尽数喷在了掌心古铜环之上,古铜环旋转更疾,瞬间变作血红之色。
小师弟额头冒汗,手诀一紧,嘴里又是一声喝叱,环上的血色渐渐凝结成丝,条条血丝缭绕,勾画成一道似是而非的血色符箓,只是符箓散而不凝,虚而不稳,始终无法定型,小师弟见此,面色一急,又是一口合着唾沫的血水狂喷而出……
血色符箓果然不负小师弟所望,在小师弟面色苍白,两股打颤的时候,终于凝结成功,但小师弟却是一点都不敢怠慢,手中一个法印捏的死紧,‘驱尸傀儡环’一抬,缓缓朝美貌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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